第十四章 鷸蚌爭(1)[第1頁/共3頁]
元英想起甚麼,也不叩首了,也不曉得那裡來的膽量,一手指著郭豔:“是你!必然是你!你平時老是欺負女人!必然是你推女人下去的!”
阿茂氣噎,指著郭豔忿忿道:“你空口無憑誣告!莫要汙了周女人的明淨!”
世人都嚇了一跳,昂首望去,頓時唬得麵色皆白,愣愣地呆在原地,橋頭上站著一個四五十歲的宮裝婦人,穿戴打扮皆是華貴,氣度更加嚴肅。
郭豔眼尖手快,一眼瞟到了阿茂袖口中的紙箋,一把扯了出來瞟了一眼,便洋洋對勁地遞給了金鳳姑姑,“姑姑你看,那小內監還想狡賴呢!現在人證物證俱獲,姑姑看如何發落吧?”
郭豔厲叱道:“胡說!”
她冷冷掃視了四週一圈,語氣冰冷,毫無溫度:“誰是這裡管事的?”
阿茂怒道:“姑姑怎地這般不明辨是非,周女人已說是被人推下的,姑姑應當清查黑手纔是,怎地還叫周女人跳河?”
“你血口噴人!”阿茂忿忿不已。
金鳳姑姑這才恍然大悟,對阿茂粗聲粗氣道:“和掖庭的罪奴私相授受但是砍頭的大罪,更何況私相傳授國主禦筆所寫的詞,你不是我管的人,我天然不能措置你存亡大權,今晚我就將你交給管事的張公公。”
郭豔籠袖在手,陰聲怪氣道:“喲!真是護花心切呀!也不曉得是甚麼時候開端,這不乾不淨的內監經常混入我們掖庭裡,與一個小賤人做出些不乾不淨的事情來。”
金鳳姑姑乾癟的嘴唇動了動,元英此時方纔反應過來,一頭栽倒在地上,砰砰砰地連磕了三個頭,“姑姑饒命,求姑姑饒命……”
郭豔氣得瞪眼睛,好半晌才嘲笑道:“就算是我推的又能如何,隻要姑姑不感覺是我推下就是了。”郭豔握了握金鳳姑姑的手,將一錠銀兩放在了姑姑的手心上,奉承地笑了笑,“姑姑你說,是吧?”
郭豔這一施禮下去,世人也都丟下了周嘉敏,屏氣凝神地跪倒了一片,不敢吱聲。
周嘉敏咬著牙緩過氣,一字一頓,吃力說道:“我是被人推下去的。”
周嘉敏青紫的臉垂垂變得慘白,她的牙齒一向咯咯地響,勉強衰弱道:“是我索要國主的詞,此事不乾係阿茂!”
他話未說完,俄然聽得郭豔陰陽怪氣地說道:“甚麼落水了?我看是慚愧自裁吧,這掖庭裡熬不下去的人多了去了,姑姑莫要見怪不怪。”
金鳳姑姑平時粗蠻暴戾,此時見芩姑的氣度雍容,不曉得她是甚麼來頭,正拿捏不準的時候,郭豔在她耳邊小聲地提示:“芩姑姑是聖尊後身邊的白叟了。”
阿茂也急道:“姑姑,的確是這個宮奴推女人下水的,方纔我在橋上正都雅到了這一幕。”實在,阿茂並冇有看清楚,隻不過在情急之下,他就把臟水全都潑到郭豔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