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9章[第2頁/共3頁]

看到前來複命的是太子近身侍衛景霆瑞，而非太子本人，柯衛卿倒也冇說甚麼，隻是點了點頭，讓他起家說話。

但百官皆知「陛下」是用來稱呼天子的，由此可見，皇上是多麼寵嬖柯衛卿，情願與他平起平坐。

「陛下，太子過於勞累，此時已經睡下。」景霆瑞不卑不亢，又躬身道，「還望陛下恕罪。」

「你啊！真是忠心過分了！」柯衛卿搖了點頭，無法地歎道，「連皇上都不會寵他到這類境地！」

「那你還替他謄寫？！你就不怕我治你的罪？」

景霆瑞起家走到殿外，也不顧大雨滂湃，就這麼直截了本地跪在門路之下。

「罷了，卿兒從小就熬不了夜。」實在，罰了太子以後，柯衛卿也感覺罰抄十遍《品德經》太重了些，還要他站著抄……但是說出去的話，如潑出去的水，身為皇後又怎能等閒改口？

閃電照亮了他的臉龐，固然很年青，卻有著與年紀不符的沉著之氣。皇上交予他辦的差事，不管多難，他也從未出過不對，在一眾年青的皇族後輩裡，景霆瑞是最拔尖的。

「陛下，卑職曉得就算再如何仿照，也矇騙不了您的眼睛。」這時，景霆瑞抬開端，回話道。

「卑職叩見陛下，祝陛下鳳體安康！」

景霆瑞垂首站立，等聽到柯衛卿一聲低低的，倒是無法的感喟時，他立即跪了下來。

「你……！」柯衛卿停頓了一下，指著雷聲隆隆，黑天墨地的外頭，「去門外跪到天亮再歸去。」

當然，他們的最特異之處，是男人也能懷胎十月、誕育後代，這最讓世人驚奇萬分。

光陰漫漫，偶爾，也有巫雀族人走出山林，餬口在城邑。更有人入朝為官，成為權重望崇的宰相，並與太上皇奧妙誕下一子。而這名皇子恰好又擔當了大統，這才招來以後的血雨腥風。

「陛下，太子出錯，便是卑職出錯。身為太子的近身侍衛，卑職冇能及時警省殿下，便是瀆職之罪，以是卑職才大膽，替太子殿下罰抄的。」

「你覺得……」柯衛卿的聲音顯得有些憤怒，但又禁止著，他抬起手，屏退了旁人。

現在這個時候，他要核閱入夏以來近百座宮所的出入，以是他的案頭上，擺滿了厚厚的卷軸，內裡小到一碗桂花羹都有記錄。

長春宮雖為寢殿，但因柯衛卿把書案都搬入出去，便利不時措置宮中事件，以是這兒除了白檀熏香以外，更有硯檯筆墨的香氣。

至於景霆瑞，柯衛卿並未派人盯守，他曉得景霆瑞定會毫不草率地跪到天亮，纔回東宮去。

而景霆瑞老是說太子幼年，到處寵著太子，可當年他入宮時，不也隻要十歲？一樣的年紀，前者倒是如此懂事，且技藝不凡，一入宮就能擔負太子的近身侍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