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九章 天意[第2頁/共5頁]

狀況時好時不好，好的時候多寫點，不大舒暢的時候寫到哪算哪，大師包涵。

一邊耶律祁裴樞對中間的祭廟看了一眼，大雨能夠袒護很多的陳跡，比如現在那廟的飛簷之上，模糊似有人影明滅，眼睛再尖一點，還能夠瞥見彷彿有透明的線形物，從上頭飄飄零蕩地牽下來。

這雨下得狂放凶悍，肆無顧忌，毫無前奏，隻是頃刻間，黃地盤被衝得雨泡飛濺，紅地毯一片殷紅，六合間扯開烏黑雨簾，茫茫一片都是大雨衝出的霧氣，劈麵都辨不清人影。

一層灰之下，有星星點點的火苗，自鼎中特彆設想的管道簌簌而下，漸漸焚掉鼎下紅毯，順著紅毯下的一線裂縫，冇入祭壇深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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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聲巨雷炸響，比先前更狠惡，彷彿就在頭頂劈裂彼蒼，又或者彼蒼已傾，巨山瞬覆，近在天涯，世人本已被雨打得失魂落魄，乍聞這一聲更是神魂都似移位，大多“砰”一聲趴倒在雨地裡。隻感覺耳朵嗡嗡作響。

祭台後的圓丘台上，最上麵供奉皇天大帝神位，設神幄，以示對上天的尊敬；兩側為蒙國曆代先王神位，以示為天之子。第二層則供奉日月星鬥。統統神位之前都列牛羊生果及財寶貢品，以及各式青銅及玉製禮器。大王的祝案則設在其下平台之上，再今後另有兩個蒲團，供兩位王子利用。

“……朕以幼衝，上承洪業，不能宣流風化，而感逆陰陽。至令西南大澇，西北大旱，饑荒盈野，百姓互啖，彼蒼降罪，王城遇火……天道不遠，譴告匪虛，萬姓有過，在予一人。謫見上帝，象甚著明。永覽前戒，悚然兢懼。”

狂雨將老王的聲音壓滅，禮司的人儘忠職守，冒雨抬開祝案，奉上用來燃燒罪己聖旨的青銅鼎，鼎上有蓋，以防下雨。

撲出來的恰是平王，現在不避傷害和肮臟，撲在廢墟中，以五指冒死開挖，聲音淒厲，似要喚回親人，“父王！父王！”

“天啊！”

圍著祭壇的圓形廣場上，王室和百官遵循位次繞祭壇一圈，一條紅毯自神道延長上祭壇，蒙國大王將會帶領百官在此處伏拜祭奠，以後登壇燃燒罪己詔。

老王一開口，世人便神采龐大――老王聲音沙啞，氣喘籲籲，明顯已經體力不支。

“我們也是不能去的。”平王迎著孩子絕望的目光，眼底俄然閃過一絲滑頭，“不過，本日景象特彆，你是個孩子，如果你去，上天憐你年幼定然不會降罪於你，降罪於父王的。”

在那堆殘垣斷壁以外一圈的人，大多被氣浪衝翻，滾倒一地，很多人頭破血流，在雨地裡嗟歎。

跪在地下的群臣，還冇從天上轟隆的驚魂中醒轉，俄然又趕上這一聲，隻感覺空中震驚，全部六合都彷彿斜了斜，隨即頭頂一陣劈裡啪啦的響，有甚麼東西鋪天蓋地砸了下來，一開端還覺得是雨，又想這雨如何這麼重，莫非是冰雹，又想這冰雹如何還帶點熱氣，隻得冒死地縮著脖子，耳聽得已經有人慘嚎起來，“炸了……炸了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