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9章 女帝師二(38)[第1頁/共6頁]

芳馨見我望著鏡子發楞，便捧上粥道：“女人再喝兩口吧。”見我點頭，又道，“或者女人還是再去躺一會兒？”

芳馨在髮梢上綁上絨線，端端方正盤在腦後，又揀了一朵淡水色宮花比鬢邊：“這那裡是奴婢答得得體？清楚是女人夙來為人開闊的原因。”

芳馨道：“女人讀過那麼多書，豈能不知治人與治於人的事理？即便紅葉、紅芯和紫菡真的是代女人受過的，女人也不必難過。若不能代女人刻苦，還要奴婢們做甚麼？”

比起施哲的題目，芳馨的來源更讓我獵奇。我忙問道：“姑姑當時在奉侍誰？竟如許忍心？”

我嗯了一聲，含混道：“去盛些粥，放些糖。掌燈。”迷含混糊睡了一會兒，隻覺的腳邊一暖，耳聽得芳馨喚我道：“女人，起來用些粥吧。”

芳馨微微一笑：“這可說來話長，待女人精力好些再聽不遲。”

芳馨道：“是呢。奴婢也是如許答的，女人也幾近不給長公主寫信。寫給朱總管和太太的信中，也隻是平常的問候之語，從不談宮中之事。施大人是看過手劄的。”

芳馨道：“奴婢當時不過是個打掃宮苑的雜役宮女，因上麵的姑姑丟了東西，非說是奴婢偷的。當時奴婢雖隻是個小宮人，可執事姑姑也還冇有現在如許大的權力能夠隨便懲辦奴婢。因而她上告陳廢貴妃，仗著廢妃的寵，罰我跪了一天。幸虧她的東西厥後尋著了。”

芳馨道：“但是，先前三位公主歿了，至今未有本相，陛下也並冇有究查下去……”

芳馨淺笑道：“女人當初捐了好幾次金銀，固然不叫商總管稟告皇後，但是他們還是要記上。若不明不白拿了銀子又不記賬，來日怕旁人說他們貪了錢，丟了總管之位不說，還要打板子。再者，女人去敕建白雲庵的那一日，掖庭右丞衛大人帶了人來漱玉齋搜檢，細細檢察了庫房，確切少有金銀財物，即便有那麼幾件珍品，也是各宮犒賞的。”

我俄然想起那一日經益園回漱玉齋時，在角門上一閃而過的靛青金絲衣角，歎道：“金水門到處都是人，那一日我們也冇決計避著誰。誰都有能夠瞧見，隻是我們冇在乎罷了。掖庭令還問甚麼了？”

我笑道：“當初我初進宮，還給長公主寫過一封信，命小錢送去的。可長公主隻回了口信，今後今後，我便曉得了。”

芳馨道：“這是奴婢的本分。”

芳馨凝神半晌，緩緩點了點頭：“蘇女人在掖庭屬住了幾日，也冇問出甚麼來。厥後連穆仙都被請去掖庭屬問了半日呢。”

我立足感喟：“李大人實在為我辦了幾件差事，恐怕他也逃不了被施大人責問。究竟是我扳連他了，若不是我，他來歲開春便能升掖庭令了。”

“雖一時冇問出甚麼，但隻要有決計，假以光陰，皇後、殿下、我和劉女史，甚而另有說不出來的旁人，必然會被查出來。到時候，再查三位公主暴斃的案子，且有都雅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