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孩子[第2頁/共4頁]

承平亂世，河清海晏，一簫一琴，江海垂釣。

啪。

秀年半跪著，幫司馬嫵理好裙襬：“刺史必然是喜好的，畢竟這裙子是客歲陛下生辰，刺史特地派人送來的。”秀年心中實在一向有迷惑，司馬元當年對歌舒瑾做下那種事，司馬元駕崩，歌舒瑾冇趁機奪了大123言情山也就罷了，反而幫手司馬嫵。不但如此，他每年都會派人送生辰綱到台城來，各種奇珍奇寶，數不堪數，恨不得把天下最好的東西都給陛下普通。

刀尖兒鋒利，乃至還冇感遭到疼，血珠便順頰而落。烏有珍底子不敢停頓，抬起腕子又是第二刀。

“小狸，”王忍目光掃了一掃琴台上的焦尾，“我們府上不是有一把閒置的焦尾琴麼，我想把它贈與烏大師。”

有人從窗外槐樹上躍身而入，煙綠長袍，纖塵不染。正道是，“瞻彼淇奧，綠竹猗猗。有匪君子，如切如磋。”

老管家吹鬍子：“是你們殿下賺了！”

烏有珍上了車，車行已遠，心頭還砰砰直跳。

“能夠，鮮花配美人，名琴贈大師，”阿狸答得也很乾脆，“不過，”她看向烏有珍，“聽聞烏大師琴藝絕世，不知本王可否有幸與烏大師合奏一曲。本王雖無阿忍的才調，能致孔雀，白鶴於庭，倒也能吹上一兩支小曲兒。”

阿狸瞪了他一眼：“因為你隻看臉了。”

琉璃榻，降紅衣，瀲灩雙眼水波泛動，他慢悠悠道：“冰台就是艾蒿，艾蒿又叫蘋草，‘呦呦鹿鳴，食野之蘋。’他的缺點，除了司馬呦還能是甚麼，”小尖兒刻刀在他指尖扭轉，鋒利的銀光繞成一個圈環，“他可還說彆的了。”

吵累了，卻又一同哈腰聽起牆角……

“汪汪汪。”他抱著她翻倒在地，地上是厚厚的鉤花毛毯，怕傷著她，他先落地，然後再謹慎翼翼地伸著雙臂把阿狸向上舉著，汪汪汪個不斷。

司馬嫵一驚：“為，為何？”一向都和順馴良的秀年姑姑，如何會如此失態。

一道清風攜著冷香。

“也是，”阿狸轉腕推他，直把王忍按到桌案後的高椅上，“本王不通樂理，不能陪您徹夜長談。”

阿狸咯咯笑：“你但是君子。”

烏有珍跪在他麵前，垂眸道：“是，王忍說，他的缺點便是冰台香，也不知是個甚麼事物。”

“是啊，可這又與皇叔有何乾係。”司馬嫵不解。

一曲結束，烏有珍俯身拜謝，清冷的臉龐上已多了幾分敬慕。

“為何不會，她本來就是一個輕賤之人，她父君毒殺了陛下的父親，她又怎會對陛下忠心耿耿，”秀年青蔑一笑，“三年前紫光殿裡的事，奴婢一向怕汙了陛下的耳朵，一向坦白到本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