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9離京[第1頁/共8頁]

玉姐回過神兒來，強笑道：“你看著公然是？政事堂冇有旁小我好用了？”九哥道：“另有個褚夢麟。此事……隻能成，不能敗，遲延日久，又或安撫不下，隻好去剿，則北地胡人那頭便不好辦了。若大國度，竟是顧得了頭顧不了尾。”

梁宿舒一口氣：“臣等也是這般想。”他端的怕九哥少年人，年青氣盛忍不得，傳聞戔戔西南夷有反情，便要打要殺。

九哥：……

官家眼睛已有些渾濁，此時抬眼看著九哥道：“天子不好做哩！人丁多了，官兒天然也多了，這些個官員，他們又有親族，自家不須征稅，又有限田事。有子孫受蔭職，一代傳一代，子又有子、子又有孫，又要買田置業，這些個皆不稅裡，國度就這麼大，地步隻要這麼些兒，官兒占很多了，民田天然少，稅也就少了。那是人傢俬產，如何能強令收回？又，每年科舉，多少科進士？也成了不征稅……”

九哥擦擦汗，問官家：“何不裁之？”

北鄉侯府內，秀英心境實在不甚好。家中悉婦孺，丈夫便要往那凶惡處所兒去，以一妊婦之心，如何能安？倒是申氏、義安侯府親家並蘇五姐等一齊來勸，方安撫得她未曾哭鬨罷了。見了玉姐返來，秀英拉著女兒之手，又抱外孫看了一回，淚珠兒才撲簌簌落將下來：“你爹要出行，我不敢朝他哭，怕倒黴哩。可我這內心，如何能安？”

九哥道：“是哩，是以南主撫，北主戰。”玉姐道：“休問是戰是和，都是要錢活動，這又要儉省了？你何必這般謹慎與我說話來？咱現在比江州時豪侈很多，我常怕帶壞了大哥哩。”

此時梁宿起個頭兒，靳敏又搬梯兒，九哥亦暗允，官家見此景象，也無不允之意。官家內心，洪謙還是個能人兒，若說他能安定此事，官家是信。事已至此，哪怕洪謙不是九哥嶽父、無有進取心機，等閒也推讓不得這“為君分憂”差使。

九哥內心生疑，拿眼睛看一看梁宿，又看一看靳敏、田晃，三人皆無法閉目點頭。

吳王係終有著過繼一節，禮法上有關礙，朝野眼睛都看著，不好便令如何如何頂用。九哥又未曾即位，好開科取士，名正言順提攜掉隊。麵前可用者，順手，當數北鄉侯。

因有大事，宰相們齊聚政事堂裡來，連因褚夢麟之事稍有些羞於見人李長澤都。九哥不好拿官家所言冗官之事冒然相問，便隻問眼下西南夷之事：“與胡人一戰是所不免，西南便不成再肇事，不知諸公覺得如何？”

九哥道：“他？”

西南夷卻此時反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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秀英連聲道：“他這操心命！他這操心命！”卻又向玉姐討要太醫、藥材，好與洪謙帶去。玉姐道：“這些倒是忘不了。是梁相公當朝薦爹，想來梁相公也不敢掉以輕心。廷議前九哥也與我透過話兒，他總要將爹原模原樣兒還給我。娘且放心養胎，休叫爹於千裡以外惦記娘性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