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2坦蕩[第1頁/共5頁]
玉姐這才說著正題,道:“向來財帛之事,不過開源與節流。錢並非省出來,乃是賺出來。方纔說省,是手頭太緊,不得不儉。根子上頭,還開源。說來不怕你惱,我也有個設法兒。”
玉姐嗔道:“我豈是胡塗人?我說你休要惱,乃是這並非耕戰之策,乃是經商。”
九哥猶皺著眉頭不說話兒。
玉姐道:“突然竄改,恐引非議,不如先不往宮裡添宦者,過得3、二年,章哥也大了,再好拿來講。我又有個主張,看那邊有家風樸素者,不須他家為官做宰,隻要品德周正,擇年紀相仿好孩子做章哥同窗。我也是怕四周都是寺人,隻要聽他、捧著他,叫人阿諛壞了,隻聽得進甘言美辭,不肯聽那順耳忠告。”
本來九哥不止胸懷開闊,荷包也開闊得很!
九哥叫她誇得臉上一紅,解釋道:“大姐又誇我了。我不過想,這些小我,於先帝那般脆弱之人部下,尚且能叫國度穩定,可見這滿朝文武大抵還是不差,忠心也是可嘉。不值當為一點私心,弄得朝廷動亂,天下難安。有那工夫,不如做些個實事哩。國事不等人。”
若為著本身狐疑,非要弄得滿朝都是“本身人”且不說本身年青,經見少、眼力未免有所不敷,也不能確保真小我人都“忠”。
玉姐道:“哪是與民爭利?與官爭利還差未幾。凡做經紀買賣,不與個官兒勾連,哪能做得下去?早叫人暗中擠走了。內庫這裡,又做不了天下統統買賣,不過是緩緩手兒。我說,乃是商稅。國度諸稅裡,商稅少,何不護著他們做買賣,卻多抽些稅?”
九哥附玉姐耳上,輕聲說了個數,道:“便隻要這些兒了,收多少,便能花多少,幾近不餘甚錢。倒是常平倉等處另有些米糧,卻也未幾。”
九哥道:“甚好。”
鼎新不是一蹴而就,如果想看到這個竄改成果,大抵也是要幾百年吧,望天~
玉姐道:“現在表裡皆安,九哥想做,便做罷咧。來歲又是大比之年,添很多仕子為君效力,咱不缺人手兒。”
玉姐訝於他風景霽月,反覺本身有些個枉做小人了,轉念一想,九哥欲晉酈玉堂之爵,為東宮時又默許洪謙往西南夷,汲引著不悟、平靜這一僧一道,前幾日又與蘇正之書院贈了匾額,何嘗不是暗置權勢。口裡卻道:“國士待之,其自以國士報效。非漢高不能用陳平、韓信,也是主君氣度,能者方能一展抱負。人間豈無能人?蓋無人與他機遇罷了。”
九哥道:“我總要信一信朝廷讀書人知己,若未及乾大事,先疑起人來,豈不成悲?隻消他們無能事,我便敢用他!甚叫個忠?時窮節乃現,疾風知勁草,總不好用心摸索――原是忠心,叫一摸索,反要將我小瞧了去。與其那般操心,不若以誠待人,感化其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