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45人禍[第1頁/共4頁]

此話一出，聽都惶恐已極，慌將手一搖，道：“可不敢胡說八道哩！”內心卻不由記取了這個說法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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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哥聽了隻一哂，這婦人一張臭嘴，說他佳耦好話，當他不曉得哩？卻與李長澤嘲笑道：“若非她刻毒，這道旨意早叫封駁了，猶不自知耶？！”

九哥對李長澤道：“過一時，諸位好生安慰娘娘罷。”李長澤等唯唯。

李長澤看九哥笑對勁，便也不攔他，肚裡實曉得是安昌侯夫人獲咎了朱紫。宮裡故不至特地尋她不是，如有個機遇，卻也不會叫她好過罷了。為一婦人，於國事繁忙當中爭論，委實不值。李長澤便轉過話頭兒，又說些個寬解事兒：“北方受災，南邊倒是風調雨順哩。嶺南至有三季稻者，雖不如原稻苦澀，現在倒是寧肯不苦澀，飽腹要緊。”

內裡又有一等渾水摸魚，彆有用心悄與人說：“你們莫非冇發覺？自這官家來了，這天下便換了個模樣兒。昔日北人多繁華，南人多粗鄙。現在呢？南邊風調雨順，北方卻多難多難！彆是吸了北方氣運補了南邊了罷？這官家生母是南人，現在中宮娘娘也是南人哩……”

陳熙笑道：“燕趙多有慷慨悲歌之士，北方民風彪悍，足用。如果旁時候還難說，現在因有這災荒，飯且吃不上，叫他們從戎用飯，能招來很多。又因蝗災，各處無可食之物，胡人必不能耐久。”

熬了十餘日，終不得不撤退，往北逐水草而去。

宮裡人議著大事，宮外人一定便不議大事。官家與宰相議是災情、賦稅，官方議倒是：天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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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熙尚未到時，玉姐已使於向平往紫宸殿裡求見，言明太皇太後欲行儉仆之事。於向平看著宰相側，一字不敢多言，原模原樣兒學了，末端傳玉姐話兒：“太皇太後年齡已高，若省出個好歹來，非社稷之福。”

又因要捉了蝗蟲換糧，又要拿它來吃，這北方被災者近百萬人丁，放開了肚皮吃它、放開了手腳捉它。一日照著三餐來捉，竟漸將蝗蟲吃得希少了。朝廷拿糧換了蝗蟲來燃燒，反叫圍觀百姓心疼可惜：“可惜了，這麼多，能夠吃好久哩。”

越淩生母因子而得誥命，除非越淩奏請、官家特許，不然不得。便是越淩奏請了，九哥許了，若大臣以其違禮，也要封駁了。蓋因安昌侯夫人惡名太響，越淩又肯長進，旁人便不免將越淩好處記了他生母頭上。

胡人便慘痛，誠如陳熙所言，蝗蟲過境，城外野地裡能留個甚與他們？甚都無有！不但冇有人吃，連馬嚼也無。以往圍城，好往城外村莊裡尋些個補給，現在遭了災，能吃都吃了，還要待朝廷佈施。那一等不足糧，又是處所豪強，因邊疆，那莊園建得也是堅毅，點起家丁扼守，一時也難攻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