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章 濤聲雲影[第3頁/共5頁]

悄悄點頭,梵天與海殤君並立。山風吹送,清氣盎然,二人寂靜一時,海殤君開口說道:“梵天,你可記得怒天伏罪那日,吾在分開雲渡山時曾言,再入武林乃是為了彌補疇昔罪孽?”

“八百年前,無忌天子創建天外方界。方界六絃之間,初時君臣敦睦,高低同心,其樂融融。而吾與義兄傲笑塵凡,當時髦未結識。”

金霞似綢,霧籠高山。久無人居的雲渡山,重歸昔日清聖,芳華如昔,一塵不染。

“然也。愁月為黑榜之事前後馳驅,由東洋埋冇中原的間諜從中竄聯,勾搭了幾位不肯流露身份的野心家謀者以後,本該遵循打算迴歸東洋。但是在此前的過程當中,她卻前後結識了六絃各位之人,終究遇見了無忌天子。”

(海殤君線終)

“哈,生如浮萍,聚散無常。”

目帶追思之色,海殤君略作沉默,續道:“舍妹往昔遠走他鄉,曾嫁於伊賀宗師豪門宗矩,是統統詭計的開端。厥後她重新回到中原,吾亦不知她乃是身受重擔而回。”

“為求擺脫傲笑塵凡與血雨風生膠葛,更想斷絕東洋構造從中禁止,透露身份的能夠。愁月故設一計,與無忌天子雙雙詐死退隱。過後無忌天子與愁月因心中有愧向吾坦誠統統,更托吾前去弔喪血雨風生。誰料吾竟偶合般的在血雨風生故居,發明瞭意味黑榜身份的紅日輪。”

“一碗淨水倒進汙缸,若非日日持之以恒,難改肮臟本質。而一川穢流朝夕湧入陸地,卻也冇法變動湛藍之色！”

素還真神采微疑,如有所思道:“那便是傲笑塵凡前輩嗎?這又如何了?”

“你的意義是……魔魁與玄都兩邊都不輕放,讓他們保持均衡就好?”

“那他本日便不會脫手,魔魁敗戰還是必定,對正道並無背麵影響,蟻天前輩大可安然度過此劫。可惜人間之事向來冇有如果,西丘三君其他兩人對梵天亦有體味,靜天雲岫君又怎會錯放大好機會?”

梵天上前數步,終是收回喟然一歎,低頭俯瞰山下。遠處行道之上,但見一人額前半禿,長髮結辮,眉宇固結,目光固執非常,走在崎嶇難行的傳道之路上。

“嗬,能得你之諒解,海殤君幸甚。雲渡山芳華如昨,海殤君今後若能觀見,當可含笑矣。”

“讓吾送你一程。”

“海殤君曾經分開中原找尋他義兄的事你曉得吧?”

“你要分開了?”

“海殤君,你欲對吾坦誠你之來源?”

聞人然訝異道:“……信是給我的?”

“哈,接下來你有何籌算?”

身隨聲遠,徒留清風盤桓,足證蟻天立足。漫山的翠樹,為風半折,記念隱士留跡。天涯層雲聚散,如同波浪波瀾,譜一頁光輝之章,去不留半分功名,來了又散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