終章 濤聲雲影[第4頁/共5頁]

“嗯?”

“吾身舍利,具受無量,百千苦行,捐捐軀命,為利眾生,受諸菩提。”

“金石之交,人間有己！”躬身一禮,梵天身上金芒愈盛,身軀漸淡,隱有透明之像。

朗笑響徹雲渡山,海殤君身隨飄風拔空,雙足分開地盤,隨風飄退。雙手抱拳告彆,眼露保重之色,海殤君長吸一口氣,手中羽扇輕搖,聲懷感慨道。

“如果平時,吾定會留你幾日,相互切磋所學。”言帶深切不捨,梵天卻無強留之意,身軀亦在現在披髮淡淡金輝。

“一碗淨水倒進汙缸,若非日日持之以恒,難改肮臟本質。而一川穢流朝夕湧入陸地,卻也冇法變動湛藍之色！”

“那他本日便不會脫手,魔魁敗戰還是必定,對正道並無背麵影響,蟻天前輩大可安然度過此劫。可惜人間之事向來冇有如果,西丘三君其他兩人對梵天亦有體味,靜天雲岫君又怎會錯放大好機會?”

身隨聲遠,徒留清風盤桓,足證蟻天立足。漫山的翠樹,為風半折,記念隱士留跡。天涯層雲聚散,如同波浪波瀾,譜一頁光輝之章,去不留半分功名,來了又散……

“你也要走了嗎……唉！”

素還真神采微疑,如有所思道:“那便是傲笑塵凡前輩嗎?這又如何了?”

“不錯。”

一番細述以後,海殤君諦視梵天雙目,語氣凝重道:“聽完吾之說辭,梵天你還承認吾這位老友否?”

“毀滅之源……”

“此言未免令人傷懷。”

機會已到,梵天眼神若定,一揚手,三百載苦修之力化作兩道金色流星,分赴亂世狂刀與劍君地點之處。做完此舉,百世經綸雙掌合十盤膝坐地,端倪之間僅是慈悲,神態寧靜驅逐即來之劫。

“沐靈山的?”

“你的意義是……魔魁與玄都兩邊都不輕放,讓他們保持均衡就好?”

天魔錄封印中的魔頭自不必提,單說斬海等人都是不大不小的費事。就算開通如天魔,剛露麵的時候對苦境也冇存甚麼美意義。素還真的顧慮有其事理地點,聞人然便冇有出聲辯駁。

聞人然訝異道:“……信是給我的?”

“正如你所想,血雨風生與吾麵孔非常類似,僅是正臉之上多了一塊血斑。厥後吾與義兄傲笑塵凡結識,也有這一份人緣地點,令人不得不感慨世事之奇。可惜當時吾並未發覺,傲笑塵凡與血雨風生俱已傾慕舍妹。而舍妹身為有夫之婦,更是不顧世俗品德之見,經心繫在無忌天子之身,引得六絃內鬨！”

“嗬,能得你之諒解,海殤君幸甚。雲渡山芳華如昨,海殤君今後若能觀見,當可含笑矣。”

“海殤君,你欲對吾坦誠你之來源?”

“素某何時得過安逸安閒,既已做出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