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 有名莫虛[第1頁/共3頁]

隻一眼間――

先生拈葉，笑而觀之：“不說。”

而葉先生，保持淺笑，一言不發，愈顯高深莫測~~

莫非孃胎，自帶？

“這，這又，作何解釋？”一風水方士滿頭霧水，問這問那。

先生微微頜首，目注小嬰，終究開口：“隻因他，識得我。”

陣陣宏亮兒啼，一時迴盪有聲，世人無不動容，心下暗自震驚：“這――”

語罷，大笑而去。

風動草木，蕭蕭簌簌。

老夫人度量季子，早已喜極而泣：“先生大恩，大恩大德啊！”

咄咄怪事！

不覺手伸開，五指宛然，小小掌心之上鮮明一片，小小的葉。

狀渾圓，若滿月，濃碧近墨色，頭緒清楚清楚。

轉眼杳如黃鶴。

屋裡燃了炭火，一室暖意融融。

又一時，小傢夥兒止了哭泣，老夫人懷裡拱了幾拱，找不見奶吃，又是啊啊大哭：“嗚哇~~嗚哇~~餓啊~~餓啊~~”

終究，吃飽喝足，誌對勁滿，打個哈欠呼呼睡鳥：“嗬~~哈~~~~”

說罷叮嚀幾句，倉促出門而去。

卻不料，另有下文：“不急，不急，你兒手裡，另有我一樣東西。”

寂寂不複，生生不息。

怪中怪，奇上奇，但見那呱呱哭泣的嬰孩手足俱於繈褓當中，這般一個小小人兒，又能有他神馬東西：“啊？”

先生啜一口茶，笑道：““莫以虛妄，誡而省之，但是？”

一如來時，白衣烏髮映托天光，施施然冇於長廊絕頂――

“無上天尊――”一道長挽起拂塵，彆過甚去。

……

客堂。

屋裡屋外，無不驚呆。

這話邪乎，如何能夠！

又是阿諛幾句，莫老員外還是忍不住獵奇，問道：“老朽癡頑，大膽就教一句，如何我兒見了先生，又何故――”

識得？

公然見得，一隻小小拳頭緊緊攏住，手中竟似握有什物：“啊喲！”

“好耶好耶，該死該死，該死羞臊麪皮！”

幾人驚呼，未曾留意，待要察看究竟，卻又瞧不細心，給他謹慎翼翼摸弄兩下，又生恐碰壞了那細嫩荏弱的小手兒：“先生，這――”

若蓮。

時也，命也，運也，生生造化也！不管如何，莫家小公子已經哭了，這是一樁天大的，名利雙收的功德，可愛可惱，又叫那姓葉的傢夥給趕上了！不平歸不平，不信是不信，但究竟擺在麵前，也是無話可說。費儘周折平白辛苦，一人來了儘攬功績，未料天意弄人一至於斯，這年初，合該小人得誌，騙子當道！絕望更絕望，有羞也有惱，一眾高人自發顏麵無光，當下紛繁不辭而彆――

一片枯葉飄落枝頭，隨了秋風飛舞，翻翻滾滾，奔向未知的路程與那早已必定的運氣，似是傷感又似高興，更是吟詠―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