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 有名莫虛[第2頁/共3頁]

又是阿諛幾句，莫老員外還是忍不住獵奇，問道：“老朽癡頑，大膽就教一句，如何我兒見了先生，又何故――”

幾人麵麵相覷，又聽先生歎道：“這件事情，說來話長――”

“無上天尊――”一道長挽起拂塵，彆過甚去。

“何故，如此？”一神醫擺佈看看，喃喃低語。

公然見得，一隻小小拳頭緊緊攏住，手中竟似握有什物：“啊喲！”

掩口嬉笑，唧唧喳喳，幾個丫環表情大好，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說個冇完，更將那又帥又有才的葉先生誇成了一朵花兒。自是有人歡樂有人愁，是有自發無趣，灰溜溜走人的，也有不甘心的，擠門扒窗，冒死瞪著大眼想要看個究竟。可惜門窗緊閉，完整不明狀況，隻聽得哇哇哭聲一陣緊似一陣，這莫家小少爺不哭是不哭，一哭將起來竟也是驚天動地，無止無休！

少時，茶水滴心奉上，一眾高人清走，隻餘先生一個。坐坐坐，請上坐，請請請，請喝茶，再請先生指導，老朽洗耳恭聽。老員外是再三相邀，一時禮敬有加殷勤又周道，直將一張白胖老臉笑得花兒般光輝！這也難怪，本覺得是天大困難，先生一來輕鬆化解，老員外自是驚為天人，覺得神獸，此時便給他放個屁也是香的，何況思前想後，老員外心下很多迷惑也是有待――

“我就早說，葉先生是個有真本領的人，你看你看――”

先生微微頜首，目注小嬰，終究開口：“隻因他，識得我。”

寂寂不複，生生不息。

咄咄怪事！

識得？

見他欲言又止，一臉唯恐泄漏了天機，不免折損陽壽或者遭到雷劈的神采，莫老員外忙道：“先生且坐，稍候半晌。”

“姐姐快瞧，周老道跑掉了！”

“好耶好耶，該死該死，該死羞臊麪皮！”

怪中怪，奇上奇，但見那呱呱哭泣的嬰孩手足俱於繈褓當中，這般一個小小人兒，又能有他神馬東西：“啊？”

葉先生含笑諦視，再不出隻言半字，貌似早在料想當中。

四目交叉。

先生笑笑，口出一謁：“還來，還來，飄零問浮生，葉語花可成？”

說罷叮嚀幾句，倉促出門而去。

狀渾圓，若滿月，濃碧近墨色，頭緒清楚清楚。

風動草木，蕭蕭簌簌。

而葉先生，保持淺笑，一言不發，愈顯高深莫測~~

屋裡燃了炭火，一室暖意融融。

一片枯葉飄落枝頭，隨了秋風飛舞，翻翻滾滾，奔向未知的路程與那早已必定的運氣，似是傷感又似高興，更是吟詠――

直似是悲哀萬狀，嗚嗚哇哇淚水奔湧，撞親見鬼，嚇到也似！

隻一眼間――

先生啜一口茶，笑道：““莫以虛妄，誡而省之，但是？”

“這，這又，作何解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