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・公子[第2頁/共4頁]
王斌提眉睃向晏蒼陵,彷彿對他的反應有些奇特,但嘴上仍誠懇交代道:“那公子……”
晏蒼陵聲音略沉:“救他助他,皆我誌願。他助我是為還恩那最好不過,若不是……罷了,不說他了,去見王斌罷。誒,等等,”他一頓,倏爾拉住樂梓由,低聲在他耳邊私語叮囑了幾句,越說下去,樂梓由的眉頭擰得越緊,當他話儘時,樂梓由的眉頭都成了一個結。
王斌繼而挺直了腰板,將話音放大了幾聲:“王爺想必已有籌算,草民一己之力雖薄弱,但王爺若肯互助,草民今後定虔誠王爺,肝膽相照。草民雖是一布衣,但買賣卻遍及桓朝,目下正籌算將買賣做到西域。屆時隻需王爺您一聲號令,草民定大力互助。”
“山寇?”晏蒼陵迷惑道,“如果都城四周的山寇,官府為何坐視不睬。”
晏蒼陵搖首回絕了:“王斌是至心或是冒充尚不得而知,我不能拿仇人冒險。總而言之,這事若成也是功德一樁,如果不成,你……記得先行帶仇人分開。”
晏蒼陵被他這般衝的語氣給愣住了,頓了半晌,倏爾哈哈大笑,指著王斌的點了點: “敢用如此語氣同本王說話,你倒是第一人,但本王此前曾說過,本王如果互助,那是端著腦袋去的,本王為何要如此冒險。”
――“夫大丈夫者,當誌貫六合,目極萬裡,而非止於當下。縱無重權在握,縱無萬貫家財,亦當不墜青雲之誌,修身養性,待時而發!”
晏蒼陵看了樂梓由一眼,將眉頭高高挑起:“你竟下如此大的賭注。你究竟承了兵部尚書甚麼大恩,連身家性命同萬貫家財都能賭在我這一素不瞭解之人上,你也不怕本王操縱你。”
晏蒼陵笑了笑,不置可否。
兩人一麵朝正堂走去,一麵籌議接下來該如何應對,到了正堂時,王斌已等待多時。
“以後我們兄弟慚愧難當,在目送公子走後,我們開端自省這些年來所為,方發覺我們一步錯,步步錯。我們因冇法充饑而去劫奪淺顯百姓,卻未曾想到,淺顯百姓過著的亦是同我們相稱的日子――無飯可食,我們所劫的,實在俱是同命之人。”王斌未發覺晏蒼陵的不對勁,感喟地持續道,“以後我們兄弟便籌議著去尋這公子,以報恩德。但因這公子麵戴紗帽之故,我們隻認得他一身青衣,同大抵身形,其他皆難認出。當日他去上香時所乘的馬車又無較著標記,更是讓我們無處可尋。厥後幾經展轉,我們打通了很多乾係,走了很多的門路,方探聽得出公子的名姓同身份。”
“不錯,王爺,草民實不相瞞,”王斌好似用儘了滿身的力量,方將方纔吸入的氣緩緩吐出,“草民本來隻是一淺顯的販子,過的日子並不敷裕,隻是有些小錢罷了。不料八年前,草民被小人讒諂,買賣一落千丈。當時草民還抱著一線但願,伐鼓鳴冤,不想這小人竟拉攏了官府之人,草民不但未能鳴冤,成果還反被打了板子,剝去滿身產業。當時草民萬念俱灰,老婆不堪貧困,帶著孩子回了孃家,草民走投無路,遂入了都城四周的山寇一黨,每日裡劫一些有錢人家的糧財充饑過日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