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禍不單行[第3頁/共4頁]

“這事如何怪得了得計？明顯是七娘胡言亂語。”遊氏打斷駱澄的話，又叮嚀綠裳，“廖家冇有冰窖，你帶上幾個媳婦，先送二十桶冰去廖家。”

綠裳鼻尖冒出幾點汗珠，臉上被暑氣蒸得通紅，甫一進入陰涼的屋內，連連打了兩個顫抖。

“遁辭！”駱澄握拳砸向小幾，目眥俱裂道：“我做了那麼些年中書舍人，還未曾趕上幾件要緊的事，姓賈的不過暫代了幾月，竟然就握著好幾件要緊的事。”

遊氏懶怠言語，柳姨娘忙道：“老爺，夫人的擔憂也是情有可原，畢竟民氣隔肚皮。”

廖四娘聞聲遠處傳來一句含混的“大郎跟四娘真是一對璧人”，抿著嘴一笑，心下裡已經有兩分明白遊氏的意義，進了門，瞧見駱氏、遊氏笑盈盈地坐著，先跟她們二人施了個萬福，安閒地起家後，便問：“七娘怎不在？姊妹們多了才風趣。”

“夫人放心，這話奴婢已經說過了。”綠裳討巧隧道。

駱澄在屋子裡坐立不安，不時地起家向外看，過了足足一炷香工夫，不見人返來，就問遊氏：“方纔你說廖四娘跟大郎甚麼？”

“冇請來四娘？”遊氏問，偷偷覷一眼駱澄，見駱澄並不詰問，才鬆了口氣。

施嬤嬤笑道：“夫人放心，四娘那是瞧著大郎體貼七娘，才心氣不順暢，等夫人叫她明白七娘跟大郎絕無能夠，四娘天然一門心機對我們計娘好。”

駱得仁被駱澄嚇得縮手縮腳，垂手道：“兒子先去了衙門刺探，問了半日冇問出甚麼，幸虧兒子一向在衙門裡軟磨硬泡，才趕上一個昔日裡跟父親熟悉的向老爺，向老爺說，暫代老爺職位的賈老爺手上正有幾件要緊的事辦，上頭的意義，是叫賈老爺有始有終，把手頭上的事辦完，才叫父親複職。”

“多事！多少年的鄰居，莫非廖四娘還會成心害我們？”駱澄道。

“既然如此，我且去看看她。”廖四娘說著便起家，“不看看她，我不放心。”

“不過是天太熱，懶得轉動，算不得不好。”駱得計心內百味雜陳，雙手從紅袖捧著的茶盤中接過茶水，擺在廖四娘麵前。

一家人……廖四娘柳眉一挑，朗聲笑道：“計娘，你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。普天之下，也隻要你一個不曉得七娘閨譽受損，你名聲也好不了。若我編排你，豈不是將七娘也編排上了？投鼠忌器四個字，我可比你清楚。”

“老爺，這是要出門？”遊氏從速攔著駱澄。

柳姨娘忙道：“看不出到底是個甚麼神采，隻是，繡嬤嬤是跟夫人一樣擔憂呢，畢竟，姑夫人也盼著計娘能進宮受封。”

柳姨娘點頭，“姑夫人還不曉得，但想來，繡嬤嬤總會奉告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