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5、驚見阮主[第3頁/共4頁]
雷碧潔道:“知錯自責,本想重處五十大板,念你這幾天領眾晨掃有功,便免減三十.來人,打她二十大板再論端的。”
荷香及柳兒已把官服脫下,轉頭一瞧厲之華,隻見他兩眼直,如根木樁似的呆立原處,官服仍穿在身上。荷香慌道:“你還傻愣著做甚?”忙地幫他除衣。
阮金鳳見了厲之華,愣了一愣,不由打量了兩眼。那刁香主意了訝道:“噫!這屋裡如何另有位大男人,他這身打扮是乾甚麼的?”
隻聽阮金鳳歎道:“說人家不懂端方,這不很懂端方麼?你這丫頭那裡修來的福分,尋來個挺漂亮的小子玩耍?”
那刁香主道:“如何?阮堂主表情還不好嗎?”
葛氏正與賈嫂、郝福家的等人在外戒守,突聞宣己進殿受賞,心下不由惶恐,深知所謂的領賞,乃是受刑之美謂。暗想:“不知本身何時犯了規法,莫非昨晚在家犒勞了自家男人,被誰見了才告倒本身?”邊想邊走,內心忐忑不安。有跟她平素反麵之人見了,內心大快,恨不得能多賞她百八十板,也好替本身出口悶氣。葛氏麵無人色地倉惶入廳,進門兩尺處便俯囟跪倒,口中顫道:“萬歲差卑……卑臣進殿,不……不知有何旨意?”
阮金鳳道:“都不必走。刁香主本日是來考較你家蜜斯的武功停頓如何,她隻是邀我同來這兒坐坐,冇甚麼要事來談,不必鎮靜。”
阮金鳳無精打彩道:“不消添了,我不渴。”
厲之華聞言大驚,又羞又恐,唯怕她瞧出甚麼端倪來。不然,必是尷尬難堪之極。雖聽她說不準本身走,可兩腿還是向門外邁去。
雷碧潔怒道:“甚麼去黃嫂那?!”
那刁香主呷了口茶道:“我四五個月冇來,你卻把工夫撂下了,整天做啥戲鬨,若每天如此,武功怎能長進?我不在的時候,本身也要更加練習,就如同我在的一樣,亦可去處你爹爹或你兩個哥哥請教幾招纔對。你快二十歲了,再不抓緊練武,身骨可要變得硬老了。”
這幾句諛諫委宛道出,雷碧潔聞之甚喜,道:“暫聽你此次。”又命:“先彆打她,讓她先說個情由來,再量體裁衣不遲。”
雷碧潔命罷,立有兩個婆子上來把葛氏按倒在地,另有一個凶婦手搦板柄上前欲拍。葛氏見此,早已嚇得渾身癱軟,竟不敢出聲。
厲之華心想我怎可給阮金鳳二人叩首?隻好回過身來,躬身一禮,壓粗聲音說:“鄙人拜過阮堂主和這位夫人。你們在此,我一個男人在旁有多不便,我這就歸去。”
厲之華也是憎厭葛氏,並非她疇昔吝待本身,而是楚楚給的五十兩銀票被她偷去。若平時,她取走再多,厲之華亦不疼惜,首要這張銀票是楚楚留給他的獨一念物。身無分文,更冇法取銀來與荷香客氣。這見她自打四個嘴巴,內心也感痛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