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7、猴子霸王[第2頁/共4頁]

又有一四十來歲的男人道：“苟仙長神通奇妙，酒量亦是若海，長輩也來敬你一杯。”

苟才內心一陣狂顫，忙道：“李兄英勇睿智，苟……鄙人亦早有耳聞，不知李兄何言出此？”

世人出廳去洗臉漱口，自有家仆廝眾掩鼻入內，擦拭衝掃，悄悄謾罵，不必細說。

世人見狀，噁心得欲要作嘔，被濺者忙拿汗巾擦拭，果覺其味腥臭難當，亦不由窟喉儘倒。如此般地涉及反射，餘者更是控喉不及，嘔噦唚嗆一時並，有若破穀瀉澗。滿曆高低，傾腹比噴。男主女客無有不嘔者。整間大廳，濁物橫流，臭氣圍旋，廳門便若沸湯之口，足足溢流有五尺之遙。數條大犬有嗅而來，爭相去食，不久均被醉倒。

白翅飛道：“苟兄臥薪嚐膽，有這等忍耐之性，小弟今纔始見，不知苟兄常做多麼財生存？”

李金微聲道：“苟兄何得此言？現在朝政癱軟，金國南侵，全部神州金戈鐵馬，滄海橫流，苟兄莫非不想挽救萬眾於水火？”

如此歡飲了很久，苟才隻感頭重腳輕，天旋地轉，卻真的象翻雲騰霧而去。腹內脹漾溢喉，“哇”地一聲，腹中食品儘數唚將出來，噴得滿處皆是。距近者則被濺及臉上或衣衫上。

苟才道：“並非鄙人慳以行法，但得道之人，最忌濫施神通。那邱得仇是咎由自取，吾師曉得，亦不能見怪於我。既然各位不信，我便施一小術與諸位笑看。”說畢，左手緊攥，叫聲“去”，手掌向上一拋，隻見一道藍光突閃，順手又接過握實，喝了一杯酒，喉嚨咕咚一聲，看似酒已咽肚，猛地手掌一張，“撲”地一聲，一道藍綠色的火焰從口中噴出，直射有三尺來遠。近者之人，無不驚得後退。

眾客聞他海闊天空，漫無邊沿地出言渾莽，無不大笑。李金聽了一陣，開口道：“如此看來，苟兄乃半個神仙了，可否給在坐弟兄施一神通，讓我等福目以賞，得睹苟兄凡之仙技？”

在坐諸人無不驚奇暗笑，均想如果鹹平初年出世，距今紹興二十九年整整是一百六十年，看他如此長齡卻象剛入中年，若此下去，還不活它個二三百歲？

白翅龍笑道：“苟兄所行定是奇秘得緊。”

屠世偈舉起一杯酒道：“苟仙長實為神人，鄙人敬你一杯。”

白翅飛笑道：“屠兄不必再霍資勞眾，我等雖酒食嘔儘，但腹內仍感滿足，這晚席之宴，倒是吃不下去了。”

苟才聞之一愣，頓時神兮兮隧道：“成番大業，鄙人倒是常想，無法道法仙術於身，需拯災困，若易為他業，恐叛離我師囑旨，苟某不安冒昧。”

客眾搶先舉杯相敬，一時仙長神人齊飛，美酒臭唾共舞，將這斑點男人捧得九宵雲外，飄飄欲仙，直忘了本身姓甚名誰，身係何許人也。大咧咧地穩於椅上，酒到杯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