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7、猴子霸王[第3頁/共4頁]

苟才道：“諸位勿怪，並非行者口出大言，真宗趙恒帝即位大寶，時戊戌，年號鹹平，鄙人便是那年子時降世，今乃趙構帝基位，為戊寅時，紹興二十九年，諸位猜老朽年約多少？”

世人無不訝異。李金讚歎道：“苟兄實乃是仙道神法，此等烈火光焱竟能隱於口中噴出，實讓小弟大開眼界，歆慕之至。”心又暗思：“若結這報酬夥，定可成番奇蹟。”

然後苟才盤腿於椅，口中唸唸有詞，半響才睜眼道：“鄙人已默稟師父，讓他寬恕弟子濫法取寵之過，若不禱告，必將折我廿年之壽。”

苟才哈哈大笑，飲了一杯，順手一撂，詭然道：“你比我年紀大？在坐的諸位除非把年紀堆集起來，或許比我年長。”

屠世愒道：“苟兄濟眾於困，口碑載道，本日光賁鄙莊，鄙人實感盛顏。我雖比苟兄癡長幾齡，但道寡德薄，與苟兄相較，不敷一齒，苟兄賜讚，實不敢當，實不敢當。”

苟才振了振嗓子也道：“屠莊主美意，鄙人不敢委卻，如有生果，先拿些來清爽脾胃，倒也使的。”

苟才見詢，心中對勁，便喝了一盅酒，咳了兩聲道：“白兄諷刺，小弟怎有財生存可覓，成年隨我那師父裝癡賣瘋，積德積善。吾師乃濟癲和尚之師弟，法號濟狂，與濟癲師伯脾氣略異。小弟隨師日短，得法甚淺，因吾師較師伯濟癲少一道法，乃是‘目濁奸良’，好人好人均佈施善法。小弟一氣之下，便離他而去，單身遊闖塵凡，懲凶扶善，多年以來，端的口碑。今路過寶莊，蓋聞屠莊主豪傑千裡，疏財仗義，門客頻多，我才至此得贍屠兄風采，公然誠為不虛。得屠莊主豪待，鄙人好生感激。見那邱得仇傲氣纏身，目隱歹欲，勢對諸位倒黴，小弟才忍無可忍，先略施微法小懲，冇料這廝竟覺我是濟狂的弟子。雅稱‘瘋神行者’者就是鄙人。那邱賊道得知短長，變色離席，逭遁而逃。我隻道他明早遁去，卻冇料他竟搶先一步，也算他本日不該絕，避此一劫，豈可永避我‘瘋神行者’平生乎？”

李金道：“神苟兄妙法驚眾，鄙人也敬你一杯。”

在坐諸人無不驚奇暗笑，均想如果鹹平初年出世，距今紹興二十九年整整是一百六十年，看他如此長齡卻象剛入中年，若此下去，還不活它個二三百歲？

屠世愒叮嚀道：“打掃乾淨，此已又近飧時，重開酒筵。”

苟才內心一陣狂顫，忙道：“李兄英勇睿智，苟……鄙人亦早有耳聞，不知李兄何言出此？”

苟才道：“憑我單力而為，豈可令當代捩轉昌隆？”

如此歡飲了很久，苟才隻感頭重腳輕，天旋地轉，卻真的象翻雲騰霧而去。腹內脹漾溢喉，“哇”地一聲，腹中食品儘數唚將出來，噴得滿處皆是。距近者則被濺及臉上或衣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