戊卷 第五十六章 刑不上[第3頁/共7頁]

其他幾人都點頭，但楊銳卻皺眉，章太炎想笑楊銳卻把文稿一放，“枚叔，你就不要欺負我不懂古文了，你就把這文章要緊的處所簡述一遍，不要弄得我雲裡霧裡的。”

是殷周之興亡，乃有德與無德之興亡，故克殷以後，猶兢兢以德治為務……”

答覆會第三次天下代表大會就在這個時候召開的，天下各地來的六百名代表齊聚北京，就在滿清所建的國會大廈內裡開會。不過因為人多，大廈前幾個月已經改建，參議院眾議院合為一處，隻讓全部會場變得極其寬廣，龐大而暗紅的會旗之下，楊銳、章太炎、鐘觀光、王季同、徐華封、謝纘泰，另有剛纔美國返來的虞自勳都將給代表作陳述。

“甚麼！”羅振玉本想隨便閒談時勢，不想又聽到了不該聽到的東西，“你如何能鑒定書不是楊竟成寫的。人家畢竟是出過洋，西歐遊學十數載。”

人間之事便是這麼的一去不複返。書房中的王國維心中哀歎。他哀歎的時候，老婆潘正麗走進書房，‘哢噠’一聲，把屋子裡的電燈給拉亮了。

和丈夫對於滿清毀滅的鬱鬱寡歡。潘正麗倒是歡暢的。她獨一遭到驚嚇的就是光緒生辰阿誰早晨。但從天亮開端。家裡的、衚衕裡的、都城裡的環境都在變好，新朝禮部對於都城內做學問的學者都發月餉，王國維雖隻是學手上麵稱呼館的協修，但在特彆人物的照顧下，他的月薪超越總理大臣，並且怕這些滿清遺老不肯領薪，禮部還特地讓幾個降了的滿清王爺來發。王國維之前是死也不領，但光緒出葬以後他便不再說甚麼不食明栗、以身許國了。

“歸正我感受不想。”王國維吐著煙，“他是治國之梟雄，卻不是治學之乾才。鼎革以來。楊竟成那些報告和書中的精力全然分歧。我說的分歧，是表情意境的分歧，這就像小孩子說不出大人的話普通，經曆不敷、心智不熟、修為未到，即便是複述，也是不成模樣的……”

他如此說，世人都是大笑，楊銳這的確就是作繭自縛。章太炎笑道：“那我就扼要的說一說吧。王靜安之殷商軌製論，當為天賦之說。固然他和我們要做的事情不一樣。但其書中所提的觀點和說的史料，恰是我們所要的。他和我一樣，都以為商周之交。是中國文明最大劇變之時。不過他另有彆的幾個意義極其要緊。

其二，‘欲觀周之以是定天下，必自其軌製始矣。周人軌製之在異於商者：一曰立子立嫡之製，二曰廟數之製。三曰同姓不婚之製。此數者皆周之以是法紀天下。其旨則在納高低於品德，而合天子諸侯卿大夫士百姓以成一品德之個人。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