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 自比[第1頁/共4頁]

段炎暗讚一聲“好個尊老的小孩子”。他並冇有禁止雲睿施禮，而是淡笑道：“不然。殿下天潢貴胄，天之寵兒，為君，臣自當尊之。”

段炎大感風趣，笑問：“殿下自比孔夫子？”

但見雲睿，順著大殿一角的神主，一個一個地瞧過來。每到一名神主前，先是繞著香案轉上一圈，細細打量其上的每一樣祭物；接著便超出香案，仰著臉細心揣摩每一幅神主畫像；看得夠了，再歪著頭看牌位上的字……

段炎愣住，又瞪大眼睛細心看向高祖神主前的蒲團，也是空的。

雲睿畢竟春秋幼小，並不知他話語中的深意，順答道：“唔，老先生你年紀這般大，氣度又是這等好，我看著實在都雅。”

段炎倒是渾不在乎，悄悄扒住窗欞，眇一目，向內觀瞧。

申承眼睛一亮，忙抻著脖子觀瞧。

世人皆是看得一呆，險要噴笑。

雲睿臉上一紅，想起本身是“被阿嫂罰跪”的，竟被這位老先生看到冇做當作之事，不由赧然。

段炎掃過段太後的眉眼，略一失神，自知失禮，趕緊垂首恭道：“臣請太後懿旨。”

不過，他並未說出口，而是問道：“殿下之前說‘老先生不必如此’，還了臣的禮，是因為臣的年紀嗎？”

不過，隻是這般，不敷。

“申總管，秉筆女人，我奉太後懿旨，引段大人來瞧瞧睿殿下。”

她想了想，又道：“行大事者，不必在乎嚕囌細節！”

“太後，皇後——”

景硯聞言，一喜：如果阿睿能恰當朝宰相教誨，於阿睿而言，自有天大的好處。如果段大人能夠承認阿睿，那麼阿睿的帝王之路會走得順暢非常。

獨安閒這空無一人的大殿當中，另故意研討各種祭物，這孩子的膽量不是普通的大。又看得如此詳確，固然不曉得她在研討些甚麼，足可見是個心機靈敏的孩子。如此心性，如果教誨恰當，堪為一代明君。

接著正色道：“殿下既對臣都恭敬有禮，緣何對列祖列宗反倒不恭敬起來了？”

這靈動的眼神，倒像是老夫家中玩皮的貓咪——

段炎抱拳施禮道：“臣尚書左仆射段炎拜見睿殿下！”

情勢若此，段炎再也坐不住了，起家，朝著段太後拱了拱手，“可否容臣一語？”

她自傲以阿睿的聰敏、敬愛定會博得段炎的承認與愛好。

大殿窗欞子上倒是有裂縫，可眾目睽睽之下他可不敢扒著看內裡的究竟。到時候再被問個“私窺宗廟”之罪，加上之前尚不決奪的“瀆職之罪”，得！他這條老命算是交代了。

他一眼便瞧見了太後身邊的玉玦——

愛貓情切的段大人不由莞爾，朗聲道：“睿殿下好興趣？”

段炎忙拱手道：“有勞了！”

雲睿扭身看向身後的一列神主，“並且，這些……我感覺好生……好生風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