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周遊1（修）[第2頁/共4頁]

“那是天然，不過此番出遊不必觸及道門，且待今後帶你再去見地王謝大派的風采。”

待得行到瞿塘峽，江麵又極窄，江水彷彿在低吼，在迴旋。崖壁也毫不相讓，青蒼如鐵，聳峙如城。

“幫一幫二能夠幫永久？人間磨難，非有大毅力者不能出世救贖人間，且其人須得忘懷己身，不惑繁華。道門雖則每逢亂世必有張子房之流出世救難，但能做到有公忘我者有多少呢？”

“喲，那你老可得好好咀嚼。菜已經點好，請二位先事品茶，稍候半晌，菜隨後就到嘞。”店小二熱忱號召後回身去傳菜。

師徒二人異乎凡人，一起隨性而上，指導山川，非常和諧。

初陽初度上大船，鎮靜非常。初夏時分，水光瀲灩，帆影碧空，沙鷗聚集，更兼兩岸或是青山聳峙，禽鳴不竭，或有樹木碧綠，青果累累。

小狐聽得二人對話，歪著頭儘是利誘的模樣。初陽哄得半天小狐也不肯讓她近身，初陽甚為遺憾，正要放棄分開，小狐卻近前叼住她褲腳不讓她拜彆。

初陽方知天下之大，絕非一小小吉州所能對比。

這日船行至鄂州，鄂州本是商船的第一站，自要下錨泊岸。初陽師徒也要登陸湊個熱烈，臨下船時，船老邁熱忱地叮嚀道：“王先生，船要停靠兩日，你們祖孫後日中午前返來便可。”初陽亦頗喜好這豪放的趙老邁，轉頭笑答：“趙叔，我們免得，不會誤了時候。”

初陽非常不解，清泉真人解釋道：“三峽之險異乎平常，浪濤澎湃，兩岸山高險要。現在江水充分，暗礁掩冇，航道曲狹，非本地艄翁不能熟諳。若無人力拉縴助力，船也是難行。非老艄翁和熟諳縴夫相合方能有驚無險過得。”

初陽雖小還是女孩子，目瞪口呆之餘也非常羞怯，偷偷問道：“師父，這些男人如何如此不知恥辱？”

“傻丫頭，若不是家中貧寒，何人情願以此為業？衣裳貴重，繩索磨壞，岩石劃破，水汗浸漬，叫他們如何捨得？更何況水來石往，灘險浪高，縴夫偶然還得下水推船呢。”

“江風習習，江水泱泱，把酒臨風，樂而忘憂。”清泉真人小扣酒杯，隨口吟道。

“師父，你不該該是辟穀，不食亦可嗎？如何還這麼貪吃？”初陽出言打趣道。

師徒二人帶了小狐尋了一條逆流而上的商船，籌辦溯流直上古蜀。

停了一會，清泉真人自顧自又說道：“若於國於民而言，吾等即便得窺天道，也不過是無私之人罷了。且休且休，現在東神州政通人微風景如畫，我又何發此等頹廢之語。初陽，師父之言你聽聽便可，不需多想。”

初陽撫摩小狐肥胖的身軀，內心好似多了一份任務，心中悄悄說道：“你信賴我，我則護你安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