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章 周遊1（修）[第3頁/共4頁]

隻不幸小狐，本是陸生小獸，懨懨懶動，多數躲於初陽懷中不肯進食。上船三，四今後，小狐方纔將將適應船上光陰，初陽也放心不提。

這日船行至鄂州，鄂州本是商船的第一站，自要下錨泊岸。初陽師徒也要登陸湊個熱烈，臨下船時，船老邁熱忱地叮嚀道：“王先生，船要停靠兩日，你們祖孫後日中午前返來便可。”初陽亦頗喜好這豪放的趙老邁，轉頭笑答：“趙叔，我們免得，不會誤了時候。”

沿江再上，也就到了江陵城，此地相對較小，逗留時候也短，師徒二人也未多做撫玩就上船進艙。

“師父，這小狐甚是不幸，不知其父母安在？”

“師父，你不該該是辟穀，不食亦可嗎？如何還這麼貪吃？”初陽出言打趣道。

初陽方知天下之大，絕非一小小吉州所能對比。

潯州，古來眾水堆積之所，天然商賈雲集，接踵摩肩。

“傻丫頭，若不是家中貧寒，何人情願以此為業？衣裳貴重，繩索磨壞，岩石劃破，水汗浸漬，叫他們如何捨得？更何況水來石往，灘險浪高，縴夫偶然還得下水推船呢。”

師徒二人當夜修煉於雲霧山，清風明月倒也彆有滋味。

小二一聽：“客長之前但是曾光顧過呀，雲霧三寶，潯江甘旨一儘皆知。”

“是呀，前次來時但是幾十年前了，我也垂老邁矣，貴店卻熱烈不減呀。”

店小二聞得亦有笑意，“這位客長果是熟稔，一品就知是雲霧山中的上品雲霧。那菜品是我來保舉還是客長自點呢？”

“師父，水勢浩大，是所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麼？”

出得瞿塘峽，回顧再看南白鹽山，北赤甲山雙峰欲合，如門半開，方知不負夔門天下雄之意。

草木富強，更兼初陽心中多了一份擔負，初陽修煉格外得流利。

小狐初始見初陽功課，非常無聊不解，光陰漸多，竟然也學之望月，似有打坐引氣之勢。

正說著趙老邁已然迴轉，跟著同來的是一個精瘦的艄翁和幾個光著膀子的烏黑男人。他們辯論了幾句，貌似談妥了代價，艄翁上得船來，船上的船工被叮嚀要服從張艄翁的口令。船頭前也已經有幾十個赤條條的縴夫籌辦好了。

第三日下午，商船持續揚帆上行，就來到了嶽州城邊。師徒二人並小狐熟門熟路下了船一徑玩耍去了。

“那是天然，不過此番出遊不必觸及道門，且待今後帶你再去見地王謝大派的風采。”

待得行到瞿塘峽，江麵又極窄，江水彷彿在低吼，在迴旋。崖壁也毫不相讓，青蒼如鐵，聳峙如城。

初陽初度上大船，鎮靜非常。初夏時分，水光瀲灩，帆影碧空，沙鷗聚集，更兼兩岸或是青山聳峙，禽鳴不竭，或有樹木碧綠，青果累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