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5章 終章 .浮生如是[第2頁/共6頁]

絮兒又是一驚，趕緊拉著霍小玉坐在床邊，“女人，我瞧你當真是病得不輕。這位雲將軍早在多年前的潼關之戰中與父親戰死城下，朝廷專門追封了大將軍銜，莫非你忘了麼？”

淒美的笑在霍小玉臉上猝然綻放，她在車廂中坐起，掀起馬車後簾，看著來時的茫茫大雪，笑容忽地定格在這一瞬，“晚晚，生是雲家人，死是雲家鬼。我奉告你，你就算下了鬼域，也不準你丟下我一人！”

孟長青紅著眼眶，澀聲道：“雲將軍一世豪傑，試問又有多少男兒比得上她？”

“戰……死？”霍小玉的話音一顫，猛地緊緊抓住了絮兒的雙臂，不敢信賴聽到的話，“她……她怎能戰死？怎能戰死！”

“晚晚，有你的處所，便是我想去的處所……”霍小玉緊了緊白衣女子的手，笑得篤定，也笑得歡樂。

“雲晚簫，本來是女子……”跟著阿玄一起南下的杜卿卿曉得了雲晚簫的本相，除了震驚以外，更是深深的挫敗。

“女人，你如果身子不適，我這就去奉告夫人，讓你歇息一日。”絮兒將帕子擰好，遞給霍小玉，體貼腸細心看了看霍小玉的氣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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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曉得麼，本來雲晚簫本來是女兒身！”

你欠我的，鬼域再算！

聽到車廂中異動的雲揚急聲問道：“但是少夫人醒了？”

霍小玉雙眸潮濕，臨風莞爾一笑，卻苦楚非常，隻聽她喃喃道：“晚晚，此次商州之行，我又怎會認不出你？”

馬蹄沿著山道一起往南而行，過了這座山，就進入荊州地步，離與雲老夫人商定的處所也越來越近。

沉默多時的雲飛終究忍不住開了口，“你們都少說一句吧，少夫人受了刺激一向昏倒未醒，如果醒來聞聲你們說這些事，指不定又會出甚麼事。”

絮兒發覺了霍小玉的非常，體貼腸走近霍小玉，探了一下她的額頭，隻感覺冰冷的短長，不由問道：“女人，你但是病了？”

隻是，佛如有情，怎捨得讓晚晚戰死？

霍小玉黯然點頭，現在她心如死灰，又怎會怕這些所謂神佛？

“快把馬車停石橋劈麵，我們快繞路下去找！”

舊事閃現，點滴刺心。

霍小玉苦澀地一笑，喃喃道：“為何繞了一圈，回到起點，還是他……”

“噓，你們還是少說幾句吧，把穩被官府給抓去！”

隻是，統統已成幻影。

“甚麼晚晚？”鄭淨持看得肉痛，卻不曉得霍小玉的話是甚麼意義，隻當是霍小玉當真被甚麼魘住了，趕緊道，“小玉，你到底如何了？”

“那些……那些都是夢麼？”肉痛之感還是，霍小玉怔怔然坐起，悵惘地看著身邊熟諳的統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