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5章 終章 .浮生如是[第3頁/共6頁]

阿玄上前給她遞了袍子，淒聲歎道：“人死了，就算贏了又有何用？卿卿，你應當光榮，這個亂世，你還活著。”

隻是，統統已成幻影。

“甚麼晚晚？”鄭淨持看得肉痛，卻不曉得霍小玉的話是甚麼意義，隻當是霍小玉當真被甚麼魘住了，趕緊道，“小玉，你到底如何了？”

“好！”

熟諳的聲音俄然從霍小玉背後傳來，霍小玉驚然轉頭，瞧見黃衫客的身影若隱若現地飄在她三步以外。

絮兒發覺了霍小玉的非常，體貼腸走近霍小玉，探了一下她的額頭，隻感覺冰冷的短長，不由問道：“女人，你但是病了？”

“唉，江山飄搖，隻怕烽火很快就要燒到江南來了……”

本來，她還是看不到來年的春暖花開……

“小玉，小玉，怎的還冇起家？”鄭淨持在前堂等得久了，忍不住上小閣來呼喚霍小玉，才一排闥，便瞧見霍小玉神采霜白，顫然抓住絮兒的雙臂不放，當下惶恐失措地跑了過來，急聲道，“小玉，你這是如何了？如何了？”

你怎可先我一步分開？

白衣女子笑然伸脫手去，握住了她的雙手，如同最後那一夜的溫存，雙手合十，將她冰冷的雙手捧在掌心，暖暖地嗬了幾口氣，笑道，“阿玉，我返來了……”

“不管你是長安名妓霍小玉，還是德安郡主霍小玉，都隻能是我雲晚簫的妻。”

“女人，你走得這般急，是如何了？”絮兒倉猝穩停止中的水盆，恐怕當中的熱水灑在了霍小玉身上，燙壞了她。

春暖花開，香影小築簷角的銅鈴在輕風的吹拂下收回動聽的響聲，幾隻黃鶯沿著屋簷掠飛而行，驚醒的香帳中的美人兒。

“先生……”霍小玉不敢信賴地看著麵前的統統，“你究竟是人，還是……還是……”霍小玉不清楚，麵前如許虛無縹緲的他究竟是鬼還是仙？

白衣女子笑了笑，緊緊握住霍小玉的手，指了指寺門外，“阿玉，我給你留了一世安然，你可情願隨我浪跡天涯？”

霍小玉搖點頭，用最後的等候問道：“絮兒，你可聽過商州有一名雲麾將軍，叫做……”

模糊間，再次響起最後黃衫客唸的那一首詩――

“活著還不如一個死人……”杜卿卿咬牙點頭，“我這一世，已毫偶然義，我敗的一塌胡塗。”

“快把馬車停石橋劈麵，我們快繞路下去找！”

霍小玉接過帕子，暖暖地貼在臉上摩挲了幾下，淡淡道：“絮兒，你去探聽一下，本日來的客人，都有哪些？”

雲飛與雲揚嚇白了臉，瞧見一條纖影朝著絕壁下直直墜去，消逝在了風雪當中―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