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章 再次詢問[第1頁/共3頁]

“不必了。”衛老夫人盤著佛珠手串，映照在佛像上的燭光一樣落在她臉上，映出那馴良的笑容：“亂棍打死吧。”

“回老夫人，奴婢……”花顏一時不知從何開口。

花顏是被行之帶著從偏門進的聽雨軒，進配房的時候恰好聞聲桑桑和彆人說話的聲音。

花顏是李嬤嬤親手選出去的，又是她教著去奉侍二公子的，現在受了衛老夫人的問話，李嬤嬤多少受了些牽涉，忙不迭道：“回老夫人，是奴婢教誨無方，冇能完成老夫人的交代，還請老夫人懲罰。”

“嬤嬤如此說話便不對了吧？縱使顏姐姐隻是…”桑桑向來看不慣周嬤嬤這老巫婆拜高踩低的模樣，本就窩火，一聞聲她欺侮花顏，頓時忍不住回懟。

從一開端衛老夫人天然曉得昨日花顏冇有成事，也冇有等候過花顏一日的工夫就能完成本身的交代，畢竟當初然兒一心削髮，要讓她搭上白綾才氣攔下來，如果花顏輕而易舉完成了，倒叫她心寒了。

周嬤嬤趾高氣昂地說著就要繞過桑桑進門去，全然冇瞥見李嬤嬤在聞聲桑桑推委時，突然白下來的神采。

“你倒是個實誠的。”

她本就隻是想嚐嚐花顏為人是忠厚可用，現在來看倒是比旁的婢子誠篤些。

周嬤嬤還想再說，卻被一旁一向冇說話的李嬤嬤搶了先，她忙堆上笑，一手攔住周嬤嬤：“好了，既然花顏女人更了衣，那便快快隨我們去見老夫人，莫讓老夫人久等了纔是。”

待她們走了以後，衛老夫人才叮嚀周嬤嬤：“去查查蒼梧苑中哪個丫環不循分，竟爬到至公子的床上去了。”

在搖擺暗淡的燭火下，她臉上明暗不明，同佛龕中的金尊佛像如出一轍。

成果話還冇說完，就被周嬤嬤一巴掌扇的七葷八素，臉上火辣辣的疼。

李嬤嬤和周嬤嬤被派來請花顏，李嬤嬤笑著問桑桑：“顏女人在做些甚麼？老夫人傳她去說話。”

衛老夫人纏著玉石佛珠的手抬了抬，中間周嬤嬤詰責：“昨夜…可曾見到了二公子？”

“回老夫人，奴婢有幸，一睹二公子風采。”花顏心知怕是要問昨夜有冇有停頓，她也隻能考慮著回話。

“是…隻是若查了出來，奴婢應當如何措置？可要帶來見老夫人？還是發賣出去？”周嬤嬤問。

花顏回身給桑桑遞了眼神，表示她放心，這纔跟著兩位嬤嬤走了。

會晤臨甚麼景況，花顏心中也冇底，隻能滿心忐忑地去了，到了才曉得…竟是將她帶到了暗室。

“可有好好奉侍二公子？”周嬤嬤再問，盛氣淩人的模樣和中間馴良淡然的衛老夫品德格不入。

周嬤嬤本就對花顏挾恨在心，現在得了機遇如何會等閒放過，嘲笑著陰陽怪氣：“還真是好大的氣度，不曉得的還覺得顏女人是二公子的妾室姨娘呢！戔戔一個通房丫環，曉得老婆子們來了不曉得過來存候回話，竟還敢讓我們等著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