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 孰輕孰重[第2頁/共4頁]

士族之以是能夠把持著宦途，除了門閥的鼓起以及舉孝廉的路子外，最大啟事就是這時不是誰都能接管教誨，誰想讀書就能讀書的。

聽到郭嘉身邊加上甄堯不過七位文士，秦宓天然就放心了。

“郭嘉何德何能？甄家若此時助袁紹，必然在士族中職位高貴，曰後你兄弟三人有袁家保舉，三公九卿之位唾手可得，又何必以身犯險與郭嘉同氣連枝？更是認他為主，自降高貴，子和，倘若我言語有冒昧之處，還瞥包涵，在我眼中，甄家此舉，是為不智。”

二人在月色下披髮著血腥味的街道上並肩而行，聊聊童年趣事，數年不見的陌生感也垂垂消逝幾分。

這番誠篤的對白讓秦宓更加皺眉不已，他想不通郭嘉有甚麼值得甄家下如此血本，乃至冒著百口陪葬的傷害為郭嘉賣力。

秦宓苦澀地說道：“時勢如此，身為秦家後輩，又怎能眼看家屬式微呢？我也是不得已才挺身而出，先來成都探探你家主公的意向，實在是潁川郭嘉凶名威赫，秦家不得不防啊。”

四世三公袁紹與袁術不恰是操縱這一點而獲得了天下士族的支撐嗎？

瞧見劈麵的秦宓好似心中有千百個疑答辯以解惑，甄堯笑意濃烈，說：“誠如子勑兄所言，當初甄家在為是否助主公也曾有過分歧，我大哥甄豫想助主公，是出於交誼，他與我家主公瞭解已久，傾慕交友，引為知己。我二哥甄儼當時非常躊躇是否幫忙主公，當然是因為他身為漢臣而顧慮頗多，但當時勢勢詭譎，各地州牧已有盤據之勢，倘若州牧羽翼飽滿後，恐怕甄家隻能任人宰割，這是我二哥不肯見到的局麵，以是隻能投效一方雄主，而我家主公胸有韜略，腹有良謀，我二哥佩服已久，也隻能順勢而為，投效我家主公了。至於鄙人嘛，嗬嗬，不提也罷。”

開朗一笑，甄堯點頭承認道：“子勑兄料事如神，甄家為助主公起事，可謂傾家蕩產了，我那兩位兄長乃至想過將祖屋也一併變賣，要不是為了掩人耳目，恐怕還真就付諸行動了。”

秦宓的話可謂非常中肯，郭嘉出身寒微，先前是甄家的半子，而當時甄家是钜富豪族，雖不如士族門閥把握權益職位高貴，可遠非郭嘉寒微出身能比，外人眼中，郭嘉就是一個贅婿，入了甄家以後的職位僅比家奴略高，舉案齊眉相敬如賓那是關上房門伉儷二人的態度，外人眼中，郭嘉在甄家職位，還不如嫡妻甄薑。

眼看天將微亮，二人卻毫無睡意，在房中相對跪坐，麵前矮桌上擺著清茶，悠然傾談。

州牧府外的街道上，兵士們正在打掃血流成河的疆場，來回倉促，繁忙不已。

以是秦宓纔會鬆了口氣，郭嘉有才又如何？莫非一小我能管理好全部益州嗎？不可，他部下不過幾個謀士有些才學，此時武夫將領大多都目不識丁，何況是部下那些小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