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天下大勢[第1頁/共4頁]

“天災？莫非天也要亡大漢嗎？”徐庶喃喃自語，神采變幻，不知貳心中在想甚麼。

郭嘉這回將目光收了返來，轉向徐庶，諦視他好久後輕笑道：“元直你總說本身少時棄武，隻是一介莽夫，現在你所言，已非平常士子能夠想到的了。不過，我還想彌補一個客觀身分，天災，我雖居潁川一隅，卻也傳聞近年來各地天災不竭，或逢大旱，經年無雨，或遭水患，萬頃農田毀於一旦，如果冇有天災，現在的局麵毫不會慘絕如此。”

郭嘉再問：“倘若天下大亂，世家將在亂世如何儲存？”

一來二人皆出身豪門，現在君昧臣佞，報國無門，對他們來講，若真要天下大亂，必定尋覓明主投之，至於漢王朝亡與不亡，那倒是其次了。二來郭嘉現在也算潁川名流，行事不必謹小慎微卻也要製止禍從口出，麵對另一老友荀彧，郭嘉是千萬不會說出大漢將亡的話，荀家曆代漢臣，世受皇恩，即使荀彧看得出大漢氣衰，也不敢朝著亡國方麵去想。

屋內墮入沉默，徐庶花了很長時候才平複下衝動的表情，如有所思地問道：“但是張角真的會反嗎？”

郭嘉淡笑著回到坐位上坐下，輕聲道：“你若能收冀，青，幽，楊，兗，荊，徐，豫八州之地的民氣，又有百萬之眾聽你效命，你莫非就冇有彆的心機？你我皆出豪門，如果生在災情最重的州郡中，恐怕苟活都難，倘若大賢能師救你我二人之命，莫非不會為他效力嗎？百萬布衣中有才之士不是少數，張角麾下不乏能人，承平道佈道近二十年，生長到了明天這個境地，張角還甘心做一個宗教魁首嗎？即便他甘心，他身邊的人莫非會甘心？跟著局勢愈演愈烈，承平道謀反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。”

郭嘉睜眼讚美道：“與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，為了儘快毀滅陣容浩大的賊軍，天子必定讓各地郡守裁軍剿賊，得於斯者毀於斯，張角雖敗，卻擺盪了大漢根底，皇權旁落，天下大亂，群雄並起的曰子，不遠了。”

徐庶說完拱手一拜，一副謙虛請教的模樣，這是讓郭嘉無可何如的事情，他倒是但願朋友之間隨和一點，可多次丁寧徐庶也隻是無功而返。

這一問，倒是讓徐庶墮入了深思，不過勤懇聰慧的徐庶很快便理清了思路，沉聲答道：“天下若亂，必定暴民四起，世家雖強卻也恐有顛覆之危，屆時，世家必定幫助雄主，令家中有識之士投身明主帳下效力，一來可保家屬安危，二來如果他們看中的明主真能得天下，那麼，世家必定更勝往昔。”

固然大要上若無其事，但是郭嘉心中卻將世家嘴臉看的一清二楚，也悄悄下了決計，如果曰後天下大亂，對這些世家必不用心慈手軟。

“張角在鄴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