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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淳於瓊公然驕敵浮滑,直驅榆次城而來,這回河北敵軍是要落入我們佈下的騙局當中了。”

又因為山麓穀地剛被雨水沖刷過,有些低窪路段顛末雄師歩騎的踩踏以後,變得泥濘難行,保護輜重車輛的步兵隻得卸甲放杖,揹負著柴草,徒步走在火線,不時為前麵負重前行的輜重車隊鋪路。

“已經到那裡了?”

“將軍不辭辛苦,連日行軍用兵,沿途擊潰數支敵軍,眼下已顛末端井陘,雄師再無被隔絕的傷害,待到了榆次城,雄師休整士馬,等候前鋒牽處置的動靜後,進軍援救晉陽城,裡外夾攻,三河之敵可退,晉陽之圍可解!”

得知榆次城隻是一座空城,坐實了之前本身的猜想,淳於瓊方纔躁動的內心才安靜下來,他嗬然一笑,咧嘴說道:

呂曠也點點頭,說道:

“將軍明見!”

部將呂翔、呂曠傳聞另有這類異事,設想一群飛鳥在空中接連鳴叫後四散飛走,不由嘖嘖稱奇,並地的奇聞異談他們也聽過一些,但此番行軍途中,連續多日疇昔了,軍中還是第一次遭受這類事情。

而曹鳶則留下孟突、牛嵩、麹英、麴光等將校率兵持續圍困晉陽城,本人則領兵前來榆次境內的鑿台,和徐琨、張遼、鮑出等將在此設伏,籌辦伏擊為馳援晉陽,倉促一頭撞出去的河北兵馬。

底層很多士卒都在私底下抱怨主將淳於瓊的禦下嚴苛和不近情麵,他們時不時昂首瞭望火線的旗號,低聲嘟囔著,也不曉得這類埋頭趕路的日子甚麼時候才氣到頭。

“各部人馬舉旗,吹號,進軍迎戰來敵,破敵建功,就在目前!”

而那些箱子裡的飛鳥,此中就有三河軍中專門豢養,用來通報軍情的信鴿。

跟著河北兵馬加快速率,多量人馬在顛末端最後一段丘陵地帶後,順利踏入到了平坦的盆地當中。

“傳聞三河兵為了圍困晉陽守卒,大肆征發太原境內的公眾去晉陽城下挖長塹,又放縱士卒強征軍需糧草,還攻破了多個塢堡。周遭百裡的百姓,不是被抓去城下當苦役、填溝壑,就是逃到了山林,逃往冀州境內了。”

莫非,方纔那些飛鳥是西涼兵的巫術,或者信號,四周的伏兵就要來了?

“幷州地險,乃天下之脊。此乃兵家必爭之地,秦趙戰國、楚漢相爭,昔年都曾鏖兵於此。正所謂‘狹路相逢勇者勝’,我率河北雄師過井陘,一起直驅晉陽,三河敵軍卻不敢阻險以邀戰,足見其頓兵城下,膽氣日衰,害怕我河北兵鋒了。”

“牽處置已經調派標兵哨探,城中的敵軍已經撤走,留下的是一座空城。”

“這的確就是獸行,勾搭胡兵,禍害黎庶,這些三河兵的行跡和昔日的西涼兵一模一樣,那閻豔與那董卓都是禍國殃民的民賊,幕府出兵征討,可謂是大快民氣之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