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[第1頁/共4頁]

行至法場，隻見本日處斬的死囚，屍身還躺在地上，無人來領。地上血漬的已經乾枯，四周十步以內，地磚都是暗紅色的。

“關著呢。”姚書雲抓了塊糕點塞進嘴裡，“衝撞了皇上，就算不死，也得脫層皮。”

這經年累月，此處也不知殺了多少人，流了多少血。

“無事，隨便問問。”我說著，腦筋一熱，來了句：“夜裡行路，重視安然。”

“嗯，中午三刻，斬首過幾個罪犯。王爺問這個做甚麼？”

“那如何使得。”他將手搭上本王的肩膀，笑的滿麵東風，“此人生苦短，該當及時行樂。不過王爺你脾氣高潔，約莫是不屑於煙花之事。”

“是嗎？”本王喝了口酒水，淡淡道：“能看開最好，人間情愛，本就傷人傷己。”

兩名鬼差回過身來，擺佈瞅了瞅，不太肯定的問：“你是在――喊我們？”

出了前廳，本王去院子裡坐下，叫下人送來了茶點，自顧自的吃的，留了風慕言在屋裡，單獨暗傷一會兒。

“不知不覺走過來了罷了。”本王說著，皺了皺眉，“倒是你，半夜不睡，出來監督本王不成？”

“莫非不是？”本王看著他，“書雲，這些年，你內心始終藏著一小我。本王雖不知她是誰，可我曉得你愛戀她，渴慕她，卻得不到她。”

姚書雲擦了擦嘴角的殘渣，“如果皇上那頭究查起來，如何交代？”

“不了！”他遭本王“暗害”，中了“前塵夢”，內心本就憤懣，恨恨地甩開了本王的手，道：“天氣已晚，草民先告彆了。”

本王將神識從風慕言的夢裡收回來，看了緊咬著牙關，麵色慘白的他一眼，搖點頭，道：“你拿‘瀟湘夢’度人，拿甚麼度你本身？”

“下官豈敢。”他笑了笑，清算了一下混亂的衣衫，“這不是剛從月華樓出來嗎，剛好顛末。”說著，挑了挑眉，獵奇地湊上來，“方纔王爺，在和甚麼人說話？”

姚書雲的眼神一緊，遂又放鬆下來，“王爺談笑了，下官生而多情，向來就不曉得甚麼叫專情。得不到就放下，下官可不是一個喜好鑽牛角尖的人。”

本王笑笑，並未多言。

“嗤――”他笑了一聲，“下官府邸就在您劈麵，隔了幾步遠，王爺如果擔憂我的安然，大可將我過夜，下官還能夠給你暖床――”

姚書雲抿了一口酒水，咂舌道：“酒勁挺大的。”

他渾然不覺，拖了把椅子坐下，將拎來的酒水往桌子上一擱，道：“眼瞅著好用飯了，下官過來蹭一頓。這大夏季的，隨便炒兩個菜，再喝兩杯酒，非常適宜。”說著，看了眼下去安排的丫環，道：“對了，再給我弄碟子花生米，當下酒菜的。”

“找我有事。”本王說著，籌辦抬腿邁進門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