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十一 甜頭[第1頁/共3頁]
“說開蒙也……”
“你先前說的‘長處’是?”
可見,劍心純粹,並非要求統統人都一心於劍,但習劍之心起碼應發乎己身,而非固執外物。
她伸展手臂試了一試,心下對勁。
“畏死之心會影響你出劍麼?”
當然不會,出劍躊躇,不是死得更快?
“我倒未曾,我鍛身與練劍相輔相成,非數日之功,你若想速成,嗯……誠叔應有些保藏,我去問問。”
“如何?他們上門求藝,還要挑三揀四不成?誠叔和寧姑姑都教不了他們?是要父親或我替他們開蒙麼?”
靳玉應看出了她不肯再提,但冇再多言。
柔安已經練了好久,卻從未想起這一茬,不由獵奇地看他。
柔安取了一個尺寸合適的綁在手臂上,可貴模樣誇大卻形狀奇妙,藏在袖子裡也不顯分毫。
“他們要學我家的劍法,天然要按我家的路數來。那原有的根柢不如冇有,同我家門人一同窗劍,怕不要露怯纔是。”
她對他不是冇有好感。
柔安聽了,反倒有些踟躇。
隻是,以她之能,把握這柄神兵,還是有些勉強啊。
柔安驀地想起靳玉先前的告白,但對上他疑問的目光後,也隻是一臉平常地嚥下口中的粥,說一句“粥底的魚片好鮮”,就算揭過了。
靳玉順著她的目光望向父親的劍,立時明白她所思為何。
“你並無此慮,我便未同你說。”
柔安懂了。
柔安轉頭看了看正在院外蒔弄花草的小丫頭,她便是白梅山莊的“門人”,托庇於山莊,為山莊做工以調換衣食,也會輪班跟著誠叔和寧姑習武強身,保護山莊。
她答得開闊。
內憂內亂像粘濕的霧覆蓋在心,實不是一兩簇心動的火花足以烘暖的。
要白梅山莊等他們海選良纔是不成能的,他們還怕夜長夢多,要麼靳言懺悔,要麼彆家搶先,哪怕聽了這大好的動靜也該坐立難安了。
“門人?”
“我家劍法彆無所求,惟求劍心純粹,邪念紆心者,不說不能大成,恐於道途有礙。”
柔安一臉難言地拿起錦盒中鏤金鑲寶的快意,捆綁用的綢帶上都縫了很多玉石……重量倒是夠做加強力量的熬煉器具了。
另有門檻?
而求權求利者,所行之路與求強求道之途並不完整重合,忙於追求能夠還要擠占練劍悟道的工夫。
“既然如此,那就謝過誠叔了。”
也不怕他們分歧意。
柔安難過不過半晌,再抬眼,又想起目下掛記的事。
靳玉從她的神采中看到了答案,點頭:“便是如此。你所求者殊途同歸,便不算停滯。”
隻是,她尚未完整規複影象,又老是迫於偶合攪入朝廷高官武林巨擘之間的爭鋒,受夠了動輒為人逼迫的有力,現在一心一意於武道上的精進,毫無紀念旖旎的餘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