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十一 甜頭[第2頁/共3頁]

如許一來，以後山莊就人多眼雜了，靳言將劍借給她，何嘗冇有令她足以自保的意義。

靳玉順著她的目光望向父親的劍，立時明白她所思為何。

“既然如此，那就謝過誠叔了。”

柔安轉頭看了看正在院外蒔弄花草的小丫頭，她便是白梅山莊的“門人”，托庇於山莊，為山莊做工以調換衣食，也會輪班跟著誠叔和寧姑習武強身，保護山莊。

他倒不料外她的多想，隻問她：“你為何習劍？”

可見，劍心純粹，並非要求統統人都一心於劍，但習劍之心起碼應發乎己身，而非固執外物。

他先前告白過便主動轉移她的重視，此時天然也不會戳破她不能迴應的寬裕。

她答得開闊。

“聽聞捆綁重物可加強力量，你可曾這般練過？”

隻是，她尚未完整規複影象，又老是迫於偶合攪入朝廷高官武林巨擘之間的爭鋒，受夠了動輒為人逼迫的有力，現在一心一意於武道上的精進，毫無紀念旖旎的餘閒。

“畏死。”

靳玉應看出了她不肯再提，但冇再多言。

她望向靳玉，本身不覺，但靳玉看出她眼神更加澄徹，微淺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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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理來講，若按普通門派修習進階流程，那這些入門後輩是該從門人做起，她的疑問在於，眼高於頂的世家後輩，肯同這些無家可歸的同出同臥，乃至一同做工麼？

柔安已經練了好久，卻從未想起這一茬，不由獵奇地看他。

歸根結底還是她的衰弱，讓她冇有底氣縱情。

靳玉的開闊和寬和又和順地烘了她的心一下，硬化了一點硬沉的堅冰。

傍晚，柔安練完午後的份，等著開晚餐時，就收到了靳玉取來的誠叔保藏。

內憂內亂像粘濕的霧覆蓋在心，實不是一兩簇心動的火花足以烘暖的。

隻是，以她之能，把握這柄神兵，還是有些勉強啊。

“我倒未曾，我鍛身與練劍相輔相成，非數日之功，你若想速成，嗯……誠叔應有些保藏，我去問問。”

靳玉從她的神采中看到了答案，點頭：“便是如此。你所求者殊途同歸，便不算停滯。”

不過，技藝高超之輩大多自大於技藝，可否擺脫先前的定式，學成另一門絕學，恐怕也是個題目，可這些高門一時那裡找來很多白紙一張的天賦呢？

她伸展手臂試了一試，心下對勁。

她對他不是冇有好感。

靳言這般陽謀，也算小出一氣。

如此說來，這些門人確有幾分外門弟子的意義。

柔安驀地想起靳玉先前的告白，但對上他疑問的目光後，也隻是一臉平常地嚥下口中的粥，說一句“粥底的魚片好鮮”，就算揭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