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2好言自口[第2頁/共4頁]

天子如許大張旗鼓為五皇子選妃，意欲何為？皇後咬緊了嘴唇。太子，是皇後親生，是嫡，也是長，卻不如五皇子漂亮，不如五皇子聰明，不如五皇子得寵。難不成，任由局勢生長下去，任由五皇子留京中，權勢一日大似一日？

悠然意態閒適，“您可曉得，我天朝現在，共有成年男人、成年女子各多少名？”不待寧妃出口答覆，便如數家珍一一說出“我天朝現在共有成年男人一千六百萬人，而成年女子，隻要不到一千萬三百萬人。”

有很多人雖裝著做其他事，閒話呀，喝茶呀，逗鳥呀，看花呀，卻支著耳朵聽悠然如何答覆。這題目很直白，卻難答。女人誰想自家夫君左擁右抱了，無法誰也不敢說，怕會被冠上“妒忌”名頭，那但是名聲汙點，屬七出之條。

寧妃楞了半晌，四周望望，平素指導本身讀了幾行書嬤嬤，早不知那裡去了。她惱羞成怒，大聲道“女人不該妒忌！你若賢惠，便該給平北侯多置側室，開枝散葉！”她本不是個有學問人，也不是個心計深沉人，天子原是喜好她性子純真坦直，卻不料她有兒有女有寵以後，不複靈巧敬愛，卻越來越放肆起來。

本來本日昭陽殿中太後召了十數位內命婦、外命婦陪著說話、宴飲。皇後天然是場，寧妃也場，自從浩繁文官彈劾寧家不成，寧妃便覺得天子心中始終還是向著她，向著五皇子和英敏公主，便又有些對勁失色起來，宴飲上對著平北侯夫人發難，不懷美意提及“擺佈夫人”，含笑問“平北侯夫人出自書香門弟，定曉得這典故吧？”

悠然本是閒閒喝著茶水，聞言放動手中杯子，端方身姿，正色道“寧妃娘娘請慎言！敢問，您是將聖上比做晉武帝麼？”

天子樂了半天，然後下了道旨意：命寧妃族妹入宮為秀士。冇體例了，小老婆冇腦筋，再這麼由著她鬨下去，笑話一籮筐不說，朝中大臣要被她獲咎了。現在她獲咎人多，將來，本身敬愛五皇子，英敏公主，暗中仇敵便多。

“這懲罰輕麼？”郭嬤嬤自問自答，“一點也不輕。”長年一個院子裡，哪兒也不準去，人會發瘋。

“這張銘，倒是個心腸軟。”皇後微微一笑。既然隻要張銘去看吳王，說不得，隻好從張銘身上做些文章了。

“青川公主病著，傳聞不可了，天然是冇去過，她是想去也去不了；張意張念非常刁鑽，竟是向來不去，也絕口不提這孃舅。”郭嬤嬤回道。她也感覺遺憾，張意張念姐弟二人，自入了宮，隻守著抱病青川公主，再不出門半步。即便是宮人怠慢，偶爾衣食不周，這嬌生慣養姐弟二人，也從不出聲。倒讓人拿不住把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