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2好言自口[第3頁/共4頁]

“倒是駙馬張銘，去看過吳王幾次。”郭嬤嬤是皇後耳目，動靜自是通達。隻是張銘此舉，是天子親身應過。天子還獎飾過張銘有情有義，不是個見風使舵。

初入宮寧翠是秀士，越宿進為美人，次月進為嬪，待她很有了身孕，天子大喜，封為“靜妃”。

寧妃笑道“你還真是家學淵源，見地不凡。想必也是個賢惠漂亮，若皇上特許平北侯設擺佈夫人，你定是不會妒忌，是也不是？”你乾脆再賢惠點，把正室位子讓出來吧。

寧妃族妹名寧翠，身著淺碧色衫裙，嫋嫋婷婷走過金水橋，走進皇宮。乍見她那一瞬，天子呼吸停止。

“擺佈夫人麼？”悠然神情自如，“傳聞過。”

本來本日昭陽殿中太後召了十數位內命婦、外命婦陪著說話、宴飲。皇後天然是場，寧妃也場，自從浩繁文官彈劾寧家不成，寧妃便覺得天子心中始終還是向著她，向著五皇子和英敏公主，便又有些對勁失色起來，宴飲上對著平北侯夫人發難，不懷美意提及“擺佈夫人”，含笑問“平北侯夫人出自書香門弟，定曉得這典故吧？”

悠然意態閒適，“您可曉得，我天朝現在，共有成年男人、成年女子各多少名？”不待寧妃出口答覆，便如數家珍一一說出“我天朝現在共有成年男人一千六百萬人，而成年女子，隻要不到一千萬三百萬人。”

內侍高大滿是從小奉侍天子人,極受天子信賴,他中等身材,麵白不必,一雙眼睛甚是清澈,聽到天子扣問，恭謹回道“是！”看到天子舒暢榻上歪下,一副等著聽故事模樣，便繪聲繪色細細講了起來。

悠然本是閒閒喝著茶水，聞言放動手中杯子，端方身姿，正色道“寧妃娘娘請慎言！敢問，您是將聖上比做晉武帝麼？”

“這也升得太了些吧。”鳳儀殿中，皇後身邊站著位親信嬤嬤郭嬤嬤，嘀咕道。

晉武帝？寧妃傻了眼，晉武帝是誰呀。她正楞神間，悠然已是一派正氣、滿腔熱血開了口，“聖上是千古罕見明君！珍惜民力，與民療攝生息，哪是豪侈糜費、荒淫無道晉武帝能比？”

平北侯夫人把寧妃說傻了還不算，又輕飄飄扔下一句“便是晉武帝下詔特許，賈充卻答詔，謙讓不敢當盛禮。這擺佈夫人之事，並未實施。”你丫好不輕易看回書，還不看全了。隻看一半你就跑過來號令！

“親爹開了口，如何能不救？”郭嬤嬤笑道，“要說還是平北侯麵子大，順天府尹當即安撫了苦主，由著晉國公府、魏國公府重重賠了苦主金銀了事。之前不管這兩府給多少銀錢，苦主都一口咬定要血債血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