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章 止息[第2頁/共4頁]

四野寂寂，遠山近草，皆是一片無聲柔色。貞書自懷中取出版來，就聽玉逸塵道：“本日如許的好氣候，我不想聽一個和尚在風雪寒天中的疾走。可另有彆的可讀？”

玉逸塵喚了孫原出來私語幾句，孫原點頭進了船艙，不一會兒又出來到貞書麵前道：“宋女人，請您到艙中便利。”

她一上船就喝了一肚子茶水，方纔幾隻粽子下肚，此時隻怕有些憋不住了。

玉逸塵起家，自船艙中捧出一把琴來架在船麵上放好，漸漸調著絃聲問道：“小掌櫃可想聽琴？”

雖一味抬高了聲音，他的聲音仍似被刀劃過普通刺耳。

琴聲忽止，就在貞書覺得曲已彈完時，不疾不徐的琴音又起，漸收狼藉，最後幾聲雖似輕描淡寫，卻似蘊著深意無窮。

他望著遠方，忽而又開口問道：“以是那食盒裡是你要送給我的粽子？”

貞書端起來咬了一口，果然溫苦澀糯，非常適口。隻是她不信他會半夜半夜做這東西，點頭暗誹著全吃完了。

那官兵橫了長矛道：“滾！快滾歸去。”

玉逸塵這才又止了琴聲，喚了孫原出來私語兩句。孫原走到船尾，仰天長嘯一聲，不知何時運河兩邊便駛出些小舟來，垂垂滑著靠近遊船，用鐵勾鎖住這遊船。船伕止了搖漿，

玉逸塵伸手按了琴音，輕喚了一聲，孫原便自艙中端出一隻短腳小幾來擱在他倆中間，幾上有茶，有溫過的黃酒。玉逸塵自斟了杯酒，又替貞書斟了杯茶遞在她手裡，才道：“那我們就靜觀這風景，可好？”

不知過了多久，貞書驀地驚醒，擦了擦嘴角拉生長絲的口水，側眸瞧玉逸塵，便見他端著一隻酒杯，正含著笑意望著她。他遞過一方白帕，她沾淨唇角，複又還給他。玉逸塵問道：“小掌櫃總愛坐著睡覺？”

玉逸塵拾了象牙長楮道：“我昨夜鼓起，憶著我孃的作法本身包了一些，不管好吃與否，皆是我的情意。”

貞書嘟嘴望著遠方，怏聲道：“皇宮裡的粽子怕要比我做的更好吃。”

玉逸塵道：“千裡江陵一日還，我們順水而下，起碼也走了五百裡。”

貞書橫了眉道：“你又未作過這些，安知不辛苦？”

如許胖大的粽子，一隻都能飽的，何況三隻？貞書辯道：“隻是未免太單調了些。”

不一會兒，兩岸不知何時呈現的縴夫，背起纖繩一起飛奔，這船便緩慢的發展起來。玉逸塵才又起了琴聲道：“現在能夠埋頭聽我彈上一曲？”

貞書點頭：“小女粗鄙，聽不懂雅音。”

貞書在內便利完，自端盆倒了溺，將那盆洗淨了又洗淨了手，才複又到船麵上。孫原見她出來，本身又鑽進艙中去了。

貞書不敢等閒承諾，假裝冇有聽到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