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三十九章 搶占先機[第4頁/共6頁]

徐衛道：“大帥但有訓示，卑職洗耳恭聽。”

這個題目，卻問倒了六路大帥。河東？要問河東局勢，你該找徐九去，他是河東義兵總管，河東義兵那攤子事都是在他保持，問我等何為？

次日，陝西六路帥臣會合，至製置使司拜見了何灌。眾所周知，製置使是一個臨時性的職務，比如“總批示”，戰端一開就設置，仗一打完就撤消。可現在，陝西六路並無戰事，朝廷卻派了何灌來擔負此職，六路帥臣內心都鬨不明白啟事安在，莫非籌辦開戰了？

“種師中？種家現在就他碩果僅存，以他在陝西的資格聲望，應當鎮得住。”王彥摸索著說道。

何灌點點頭，這事滿朝儘知，有甚麼奇特？

何灌聽他越說越玄乎了，乾脆連茶杯也放下不喝，從速問道：“你且說來，到底何事？”

何灌見諸帥都不言語，正待再問起，卻見陝華帥曲端起道：“稟少保，今河東局勢確有好轉。河東南境，有義兵三十萬，彆離占有平陽、昭德兩府、絳，澤等州，除衛戍練習外，亦行屯墾之事。靖康和議，李逆不敢再舉雄師犯河東之南，義兵得此機遇，經常調派各級統兵官，入陝華受訓，以備他日光複國土。”

“冇想到，竟然是他。”徐衛放動手劄，朗聲笑道。

到了這裡，雖說是奉製置使何灌之命，但李綱畢竟是最高軍政長官，是以先去宣撫衙門拜了李綱，而後自去館驛住下，以待六路帥臣會合。徐衛進了房間，一起奔馳有些勞累，本籌辦小躺一會兒，身子還冇沾著床，門就響了。

當初徐彰統領陝西五路西軍，劉光世也在軍中，隻是和徐衛冇見過麵。此時初見，徐衛多看兩眼，這就是劉光世？汗青上南宋七王之首？連嶽飛、韓世忠都排在他前麵的那位？

當下敘了官階，除張深已經建節外，徐衛劉光世都是“承宣使”，平起平坐。讓人不測的是，劉錡隻是個“閣門祇侯”，比在坐的都矮上一大截。剛纔張深不是說他先父是本來的熙河大帥麼？

“這是帥府來的公文，讓我隨曲帥於本月月尾赴京兆一趟。新任陝西製置使要訪問六路帥臣。”徐衛答覆道。

“哦？天大的事？”何灌疇前固然也在陝西乾過，但與曲端不熟，對其人也不體味。聽到這話，不免有幾分思疑。

劉錡也笑道：“紫金護橋五日夜，杞縣焚糧十萬石，河北追賊上千裡，這些莫不都是汲引？”

落坐以後，上了酒菜，張深笑道：“子昂啊，有個事擱在本帥內心是不吐不快。還好不是外人，我也在實說了。”

堂內三人初聽這話未覺有異，待回過神來才發覺，知軍大人並不在帥臣之列吧？這新任製置使為何要見他？王彥眉頭一鎖，問道：“不知是哪位長官下台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