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二十三章 血債[第1頁/共3頁]

半裸的將領非常不甘心腸咂巴著嘴，虎兒軍為女真大敵，眼下徐衛親至，城內兵力隻三千人不到，怕是真要向國相搬兵才行呐。細想一陣，命令道：“遣出遊騎往鄜州，奉告國相，言紫金虎領軍來攻。再命全城將士備戰，務必死守坊州。”

“看步地，西軍來得很多，是否向鄜州求援？”有軍官摸索著問道。他們這支軍隊，為完顏婁宿所節製，定戎之役，吃過徐衛的大虧。

坊州，後代的陝西黃陵縣，唐朝時，從鄜州分治而來。轄區不大，城池亦小，金軍在此駐軍數千，主如果為了剿除義兵，並作為帥府的前哨，監督長安方麵的行動。

徐原見狀，即命令佈於全軍最前的砲車軍隊籌辦擊發。砲車群範圍很大，在短時候以內，徐家軍就架起了三梢五梢砲數百座。因為疇前攻城，為了避開城頭的弓弩，也為了達到粉碎威懾的目標，砲車起碼得是七梢以上，乃至十三梢的巨砲，發射數十斤至百斤不等的石彈。可這一回，擺放在砲車中間的，是陝華都作院新造的“震天雷”，每顆連十斤都不到。用三梢五梢砲足以打到城內。

逃是逃不掉的，女真人一來就封閉了四門，隻許進不準出。任何詭計逃離鄜州城的人，都會被誅殺。曲都統撤退之時，派任的官員大多投降了，眼下正替金人保持局麵。傳聞，延安府也撐不了多久，金軍守勢狠惡，其他幾路大帥又不肯來援，鄜延一起完整淪亡，是遲早的事情。

女真人這是在乾甚麼？兩邦交兵，屍橫遍野，任禽獸吞食不希奇。擺成這類形狀，金軍想向我們通報甚麼動靜？請願？誇耀？挑釁？

馬二翻身跳上馬背，細心核閱著麵前被疊在一起的屍身。這此中，有老有小，有男有女，有腰間還懸著刀鞘的義兵，也有手無寸鐵的百姓。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，那就是酷熱的氣候下，高度腐臭！

屍身，虎捷將士們見很多了，不管是仇敵的，還是同袍的。可蛆蟲從嘴巴裡，鼻孔裡，眼洞裡往外爬的屍身，倒是第一次看到。背後一名馬隊當即狂吐不止，馬泰側過身去，反手一個耳光！就是想吐，也給我吞歸去！

此時，城頭上金軍將士林立，正憑城往下瞭望。城外，不竭會聚而來的宋軍已經將南城全麪包抄。最前麵，兵士們正嚴峻地清算著攻城東西，內裡有金軍也非常熟諳的壕橋、衝車、鵝車等物。

“卑職在。”馬二虎吼回聲。

“回都監，隻十餘裡。”一名軍官答覆道。

徐衛躍馬於全軍之前，金軍禽獸般的行動激憤了紫金虎。在與馬泰彙合以後，他率前軍敏捷突進至坊州城下窺伺。坊州城東西兩麵都臨沮水，要攻城，隻能從南城動手。這對雄師隊來講，不太輕易展開，攻城難度較大。但手裡有新式火器的他並不擔憂，配方成熟的火藥固然還遠遠不能引領軍隊進入熱兵器期間，但必將對城池攻防產生極大的影響。這一點，徐衛很有信心。是以，在徐原率部趕到以後，三兄弟聯手，圍定坊州南城，大起東西，架設砲車，籌辦扣城而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