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二十章[第2頁/共3頁]

楊再興的步隊衝進營區，他叮嚀弟兄們去安息後，問明大帥地點，單人匹馬尋了疇昔。當時，中軍大帳設置未畢，徐九正和吳玠馬擴及楊彥等人在帳人說著甚麼。楊再興老遠就下了馬，大步上前喚道：“大帥！”

那一眾將士都默不出聲，倒不是懼死，而是因為大帥三令五申，踏白前軍的任務，不在於作戰，而是窺伺，遇敵能避則避。可楊再興的凶名不但威震敵膽，便是弟兄袍澤，也畏他幾分，再說了，他還是長官，從戎的如何敢聒噪？

說到這裡，他本身也點頭笑了一聲：“實在，若活女持續退，我軍還敢追麼？”

吳玠被他頂這一句，也不再多問，自言自語道：“對方必定已知我軍意向，這不退反進……不知對方主將是何人？”

楊再興見此景象，大笑道：“我不過一句戲言，大帥軍令，楊某如何敢違背？”語至此處，朝東麵深深盯了一眼，隻見廣袤的平原上，灰塵揚起一片煙幕，以遮天蔽日之勢上升。那塵幕之下，由北而南，一條黑帶在六合相接之處呈現。秋風當中，模糊傳來喧鬨之聲。再細心一看，有一片斑點垂垂離開，往這邊過來。對方的前鋒出來了！

“當然！他示強於部下，如果我軍不求速戰，那就等因而幫他的忙。讓金軍高低感覺，你看，我們不進反退，宋軍公然怕了，不敢打了。傳令下去，徹夜弟兄們養精蓄銳，明天一早飽餐一頓，與金軍開戰！”

吳玠眉頭一皺：“大股金軍？你肯定？

楊再興看他一眼，固然對方是長官，可他臉上較著還是有一絲不快。我又不是三歲的娃，這還能看錯？你當我這個踏白軍統製官是吃乾飯的？遂答覆道：“如有不對，甘受軍法。”

吳晉卿心中不悅，看了對方一眼，問道：“那依子充兄的意義，我軍該當如何？”

眾將都思考這句話時，馬擴自大地一笑，看向徐九道：“大帥之言在理。金軍此番策動守勢，企圖不過是劍走偏鋒。他們俄然揮師環慶，是想攻曲端不備，同時也避開我軍，突破在陝西的僵局，為圖謀全陝的計謀想衝破口。”倒不愧是出使過各國，見過世麵，會看大局的人。簡短幾句話，便將金軍企圖分解得清清楚楚。

眾將辯論不下，各抒己見，徐衛揮手製止一眾部下，朗聲道：“你等隻著眼於麵前戰事，則不便於洞察敵方企圖。從宋金大局看，從陝西局勢看，就很輕易瞭解完顏活女想乾甚麼。”

“走！”從牙縫裡嘣出來這個字後，楊再興調轉馬頭，帶領部下如風般往西奔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