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八十章 擾敵軍心[第2頁/共4頁]
馬五倉猝勸住,向那使者問道:“你所來何事?”
話音未落,卻見一將自帳外而來,入內報導:“元帥,有使者自宋營來。”
“天然曉得,與那徐甚麼何乾?”粘罕不解地問道。
“這算得甚麼?粘罕的先人叫劾者,劾者與其弟劾裡缽同府而居。厥後弟弟作了女真之主,哥哥卻落得雞飛蛋打。再後,盈歌為女真之主時,念他不幸,就命他兒子撒改作國相。粘罕就是撒改的宗子。”使者如數家珍,將粘罕秘聞往上揭了三代。直駭得馬五瞠目結舌,宋軍中竟另有如此人物?對女真瞭若指掌!
馬五見活女、銀術可、突合速等將皆挺刀欲殺使者,倉猝擋住,問道:“宋將另有話麼?”
看模樣,粘罕氣得不輕,不過他對馬五彷彿格外正視,是以咬牙道:“趕出去!讓他歸去奉告宋軍主將,明日我必起雄師滅他!”
“王訥首級既然到了此處,二太子軍中必有變故。動靜一傳開,軍心士氣皆受影響,若殺此人,反倒顯得我心虛。何況,此人不過南軍中一無足輕重的小卒,殺之無益。”馬五解釋道。
“我管他是誰!本日休整,清算東西,明日集結雄師往破!”粘罕眉頭擰成一團,他性子固然暴躁,但倒滿是一介莽夫,馬五既然這麼說,想必曉得對方是誰。
“徐衛。”耶律馬五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,帳中文武大多一臉茫然,徐衛是誰?南軍大將麼?南軍除種家以外,另有大將?
此話一出,滿帳皆惑,使者?兩軍交兵正急。南軍派出使者來何為?投降?應當不至於,和談?那是癡心妄圖!可除此以外,想不到使者還無能甚麼?
“去吧!”馬五喝道。
“我離洛陽時,留五千精兵駐守,且城內另有降軍上萬,這朝夕之間,西軍如何破得了城!”粘罕暴跳如雷,吼得下跪那人戰戰兢兢,又不聽懂女真語,隻能一個勁兒的叩首。
馬五見狀解釋道:“前次南征,二太子一起勢如破竹,直趨黃河。但卻被阻在河北五日夜,連番強攻浮橋不得,傷亡數千人。這事,想必元帥也傳聞過?”
那粘罕及一班金將,隻聽他兩嘰哩呱啦,也不知說些甚麼。粘罕內心焦心,連聲催問,馬五這才用女真語報導:“這使者奉其長官之令,來給元帥送禮。”
“南人膽敢如此!如何殺不得!”粘罕雙目儘赤,臉孔猙獰可怖。
馬五不敢頓時向粘罕解釋,遂用漢話向使者問道:“你如何得知元帥奶名?”
“將此人拖出去,五馬分屍!”粘罕怒髮衝冠,歇斯底裡地吼道。
世人駭了一跳,紛繁擁上前去,待看清匣中之物時,個個心驚!王訥乃二太子麾下謀主,才乾過人,素被倚重,為何……
中軍大帳,那高居於上,戴裘帽,穿金環之人,約有四十好幾光風景,遍臉密須,雙頰削長,眼眶深陷出來,雙目當中竄滿血絲。此人身長足有八尺,又居於高處,真有鶴立雞群之感。此時,他正盯著那帳中跪地之人,眼中幾近滴出血來。他,就是粘罕。大金國的“國論勃極烈”,相稱於宋朝的“尚書擺佈丞”,是為副相,兩次南征,他皆為左元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