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六十四章 惺惺相惜[第2頁/共4頁]

“其次，斡離不乃金國二太子，身份特彆，若將其攻滅於境內，官家和朝中重臣必定憂愁激憤金國，使其傾舉國之力來複仇。”

“那你也不問問我另有何事？”折彥質亦笑。

一抱拳，輕笑道：“簽書相公言重了，卑職的意義，不是不肯說，而是說不準。”

不過，折仲古既然能把題目看得這麼透辟，他就不成能想不明白第一第…。真正糾結的，就是第二條，說得直白些，如果動了斡離不，金國會不會傾舉國之力來複仇？如果會，大宋又敵不敵得住？他已經曉得本身一貫有“先見之明”，以是以為本身必定熟諳金國國情，是以纔來相問。既然他來相問，也就申明，他故意要打斡離不。本身不也正打著這個主張麼？

“嗬嗬，嵇仲公言重了，我救徐衛是職責地點，再者。子昂，將種也，為國儲才，我敢不相救？”折彥質聞談笑道。

折彥質待他走後，笑道：“張知府薑桂之性，老而彌辣，不輸少年郎。”

“軍糧被焚，銳氣已失，他還能如何？”折彥詰責道。

徐衛偶爾點頭，不置可否。

“罷了，你不肯說，我說。”折彥質一抖衣襬，右肘擺在桌上，倚桌而座。

徐衛知他意義，說道：“簽書相公放心，不會有閒雜人等。”

折彥質與張叔夜相視一笑。彥質官階最高，執徐衛之手說道：“子昂這是為何？”

徐衛還冇答覆，張叔夜已經倉猝替他得救：“簽書相公說那裡話，你身為樞密院長官之一，國度重臣，為救徐衛，甘冒風險，親提精騎數千往援，這份恩典，夠他還的了。”

“哦，這話從何提及？想那斡離不糧草儘失。定然軍心渙散，不敢戀戰。現在隻怕正絞儘腦汁苦思脫身之策。此去北地何止千裡？他休想安然歸去！”張叔夜一聲冷哼，沉聲說道。

張叔夜是個實誠君子，並未詰問，折仲古笑道：“子昂何必過謙？我早就傳聞宋金開戰之前，你已鑒定女真定然背盟來攻，並且精確地預感了對方的出兵時候，進軍方向。我與嵇仲公這是誠懇來就教的。”

徐衛一時沉吟，很久方道：“那卑職臨時猜上一猜，如有說得不對之處，還請兩位大人包涵。”

徐衛疇前乾設局哄人的活動，在江湖上飄著，信奉一條。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仇敵要好，固然，江湖上的朋友都不如何靠譜。固然，宦海上的朋友更不靠譜，但一樣合用這一條。何況，折彥質此次的確是冒險在救他。

折彥質倒是穩如泰山，靜如止水。不頒發任何定見。張叔夜仇恨難消，宣稱要麵見官家，力諫用兵，毫不成放虎歸山。徐折二人都勸，張叔夜仍舊忿忿不平，叮囑徐衛好生療養以後，倉促拜彆，估計是籌辦奏本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