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五十一章 一窩蛇鼠[第2頁/共4頁]

耿南仲這些日子擔驚受怕，那裡還聽得這類話？駭得從床上直彈起來，失聲問道：“此話從何提及？”

“他們可不是異想天開，姚徐二將都出身行伍世家，姚平仲軍功卓著，關中號為‘小太尉’，徐衛雖初出茅廬，紫金山一戰，名動四方。此二人皆為青年才俊，極得官家喜愛。何況，姚平仲隨種師中救太原，全殲完顏銀術可所部。徐衛守浮橋戰相州。也全殲追擊之敵。與其他大將分歧，這兩個初生牛犢不畏虎，他們但是打心底不怵女真人。是以，伏擊之戰，確有建功之能夠。”耿南仲說道。

“你會說點彆的麼！禍事，禍事，就曉得禍事！堂堂副相，冇點處變不驚的風采，趁早回野生老去罷！”驚極反怒。耿南仲將火氣一股腦都撒在這不利蛋身上。直罵得李棁囁嚅不能言，內心卻道，你倒是不驚，那你吼甚麼？

李棁大驚失容！嚇得站立不穩，一下子跌坐凳上，失魂落魄道：“不至於吧？就算我等力主媾和，那，那也不是甚麼罪大惡極之事，官家怎會……不會不會。決然不會！”

李棁一雙死魚眼垂垂規複光芒，瞪大眼睛思了半晌，俄然一掌擊在桌上：“耿相之言甚是！到當時，女真人若憤怒於抵當，乾脆將李綱何栗等人綁送金營！以如此之誠意，不怕女真人不承諾！”

李棁聽了這話，心中暗想，既然東京自保無虞，那倒無妨一試！既能保命，還能扳倒何栗徐紹等主戰派，何樂而不為？歸正東京亂作一團，恰好渾水摸魚，神不知鬼不覺！正思考時，又聽耿南仲道：“此事乾係極大，非是你我二人能夠做得。如許，你再去聯絡李邦彥，張邦昌二人。不，隻要李邦彥！”

一聲嘲笑，還用說麼？李蕩子那廝，本無甚本領，空占著相位罷了。前些日子，竟在官家麵前舉了越王勾踐之例，惹得天子心中不悅。現在百姓痛恨如此，官家若要拿大臣開刀布衣憤，他恐怕還在唐恪之前！諒他不敢不來！

李棁彷彿冇弄懂這句話的意義，迷惑道：“若官家決定用徐衛之策，火線批示便是武臣職責，如何能讓他兵敗如山？”

李棁無言以對，前有六賊，現在我等又成“四賊”，莫非非要湊齊“十賊”之數？誠如耿相所言，那我等豈駁詰逃一死？唉，早知如此，何不專主戰議，管他結局如何，總還搏個好名聲，也強似現在被天下人稱作“賊”！

“耿相呐，您是我等魁首……”李棁見他遲遲不語，忍不住催促道。

“破敵之策？可曾探聽到？”耿南仲疾聲問道。

耿南促聞言色變，厲聲道：“住嘴！這話是胡說得麼？甚麼魁首！我幾時與你等結黨了？你想害死秘聞不成！”

轉念一想，心中雄雄火焰突遭一盆涼水澆滅：“可耿相不是說，姚徐二將都是少年才俊，萬一他們真能伏擊勝利，大敗金軍，那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