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如此審案（一）[第1頁/共4頁]

那中年男人忙答道：“小民錢大，杭州人氏，是昨夜瓜州渡口失火船隻的船伕，那船恰是小民平時幫人跑貨用的。”

誰知到了姑蘇後，看到他們偷偷拐了女子上船，才曉得是一夥人牙，但是他們人多勢眾，還威脅小民，為了身家性命，小民也不敢前來報官。

曹牧朝下看了看，問道，“堂下跪著的又是何人？做何謀生？”

接下來一黑瘦中年男人被帶了上來，一上來就被衙差壓著跪在了地上，那男人叩首不已，並不敢說話。

胡宿聽到曹牧變更了稱呼，曉得貳心內不喜了，但做人隻求問心無愧，又何必去恭維阿諛。心下歎了一口氣，“曹大人言重了，聽審不敢當，下官去旁聽便可，或許還能為大人出一二分力。”

曹牧又問道，“孔三，本官問你，你可知是誰將你女兒拐走？”

“曹大人此話何解，下官不甚瞭然。”

被告是一中年男人，上來後便跪下叩首，然後哭著呼道“大人啊，您要為小民做主啊，小民家中嬌女昨夜俄然不見，遍尋不見，厥後才知是被人牙給拐了，幸得大人將人犯抓住，免於草民一家骨肉分離，還請大人將小民女兒發還家中，並將那可愛的人牙繩之於法，為草民一家做主啊！”

錢大一臉惶惑，“稟大人，六天前，在杭州，有一男人來租小民的船隻，說要裝貨運到汴京，當時給的代價也好，這不快過年了，小民想著多賺點，過年便可多歇息幾日陪陪一家長幼。

曹牧朝胡宿方向靠近了身子，抬高聲音說道，“昨夜太後的秘衛來府衙，將證人、證物帶到此，要求嚴辦“憶江南”一乾人等，現在那秘衛大人還在府衙後院安息，現在你我尚能做甚麼？統統隻能服從行事罷了。”

府衙內堂此時坐著一名三十多歲的男人，中等身材，麵龐清矍，兩眼充滿血絲，好似一夜未睡，卻仍非常有神。前麵跟著兩個縣衙打扮的衙差，皆冷靜地立於他身後。

胡宿望著曹牧說道，“曹大人，昨晚下官統領內的瓜州渡口出了一件事，聽聞被大人接辦，今晨將要審理，不知可有此事？”

一陣腳步聲傳過來，但見曹牧笑眯眯地走了出去，這男人站起來迎了上去，“曹大人，下官淩晨打攪，但請多多包涵。”

曹牧說道，“堂下被告報上名來，上來便呼喝，成何體統？”

曹牧又問道，“那你可知是誰擄掠了這些女子，當時他們有多少人？”

曹牧聽後喝了口茶，清了清喉嚨，“武平啊，此事，你我皆無需節外生枝了，就按上麵的意義來就好。”說完用手指了指上方。

曹牧聽後，內心動了動，神采卻非常難堪，“胡大人公然憂國憂民，不過此事之是非曲直，待隨我審過方知，胡大人可要去堂上聽審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