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3 行事[第1頁/共4頁]

慕垂涼笑：“美意，美意。我都不必看，就能猜到必是街頭買的粗陶，摸著都紮手的那種，你也是推拒不下才收的吧？”

正想著，慕垂涼伸手點了她額頭說：“記得甚麼？你不得回我一句甚麼嗎？”

慕垂涼頓了一下，轉而一笑，夾了一筷子嫩生生的青菜到她碗裡，不大在乎地說：“不過就是那些事，都是小事。”

蒹葭偷笑了一下，惹得雲卿差點過來掐她，因而將梳子往慕垂涼手中一塞便跑了。雲卿看著鏡中二人，不免笑：“你鬨甚麼？”

孔氏忙昂首看一眼，又立即怯怯低頭回說：“是，太太，已照端方發到各房了。”

“送子觀音？”慕垂涼拍桌大笑。

慕垂涼盯著鏡中本身，神采垂垂冷了下來，雲卿也從鏡中看到，便叮嚀蒹葭說：“曉得了，你去吧。”

慕垂涼忙說：“那裡。隻是疇前都是一小我，冇人跟我說過如許的話。”

雲卿正要開口，卻見蒹葭又出去報說：“老爺那邊著人傳話，說請爺用罷飯就立即去趟書房。”

“可說了甚麼事？”

雲卿挑眉道：“你不屑？”

雲卿聽他念，訝然轉頭，隻慕垂涼含笑看著她問：“如何？快彆動，還冇畫好。”說著又伸了手。

孔氏偷看雲卿一眼，兩手絞著絲帕回說：“還……還冇發。因這個月到月尾了，原是籌算下月月朔路發……”

“冇有，”蒹葭說，“不過傳話兒的姐姐說還得去凇二奶奶那邊回話，想來不是你一人。”

雲卿臉頓時紅了，本欲打掉他的手，慕垂涼卻隻是不鬆開，且越靠越近。雲卿看到他抿著深深的笑意，目光中滿滿的柔情，一心一意隻看著她，便也癡癡笑了，乖順地由著他伸手抱她在懷。

“哎唷，提及這個，”阮氏又笑道，“倒是要如何發呢？”

“凇二奶奶？”雲卿想了一想，將掠過臉的毛巾遞給蒹葭，轉而到打扮台前坐下說，“那也罷了。昨兒你冇在，你是不曉得，這凇二奶奶孔繡珠是個實心眼子的人，被我們太太和二太太給嚇得，手腳都不曉得要往那裡放了。我們現在是新親，老爺子和老太太又慣著，旁人大略都相讓一些，但正因如此，才更要待人誠心，謙虛守禮，不成傲慢。本來垂涼房裡那些人倒罷了，你們幾個才特彆要謹慎。”

雲卿紅了臉，轉而說：“老爺子今兒喊你做甚麼？這才結婚頭一天，就不叫你循分了。”

她幫著孔氏，孔氏卻更加嚴峻了，唯唯諾諾說：“是，太太，繡珠這就補上賬目，儘快將這一份月錢發到大嫂手中。”

慕垂涼溫存抱著她，用下巴摩挲她頭頂髮絲，輕聲說：“有我呢，你想看到甚麼氣象，我內心都有分寸，不需你親身脫手。你呢，就隻需開高興心做我的妻，也就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