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3 行事[第2頁/共4頁]

雲卿聞言不得不道：“原也是太費事了些，下個月一起算也是一樣的。”

雲卿挑眉道：“你不屑？”

“凇二奶奶？”雲卿想了一想，將掠過臉的毛巾遞給蒹葭，轉而到打扮台前坐下說，“那也罷了。昨兒你冇在，你是不曉得，這凇二奶奶孔繡珠是個實心眼子的人，被我們太太和二太太給嚇得，手腳都不曉得要往那裡放了。我們現在是新親，老爺子和老太太又慣著，旁人大略都相讓一些，但正因如此，才更要待人誠心，謙虛守禮，不成傲慢。本來垂涼房裡那些人倒罷了，你們幾個才特彆要謹慎。”

雲卿窩在他懷裡，寂靜了一會兒，極小聲地說：“我不是擔憂你不幫我，隻是也會怕你辛苦，也會想要幫你。”

“可說了甚麼事？”

蒹葭便說：“那是天然的，我也早就叮嚀下去了。”說著上前要幫雲卿梳頭髮。纔拿起梳子，慕垂涼卻披著頭髮懶懶惰散過來伸手說：“給我吧，我來服侍她。”

雲卿紅了臉，轉而說：“老爺子今兒喊你做甚麼？這才結婚頭一天，就不叫你循分了。”

他若直說倒也罷了，這模樣反倒叫雲卿心生疑竇，擺佈一想，裴家與葉家方纔聯婚，想來不會這麼急著脫手，慕家買賣又彆扭，並冇甚麼大危急，莫不是……

“下個月？”阮氏便笑，“這個月還剩三天呢，慕家不是有舊例，不敷月的折算為半個月的月錢發？轉頭補上吧，莫讓嵐園的人說我們頭一個月就鄙吝那一點子月錢，曉得的是說你下月一起算了，不曉得的還覺得我們刻薄那一點子錢，多叫人笑話！”

慕垂涼捏了捏她鼻子，笑說：“你喜好就好了。我這姑姑冇歹意的，她作女人時多麼高貴，等嫁了人又是穿金戴銀的餬口，可厥後夫家式微，狠狠窮了一陣子，連著幾天吃不上飯也是有的，想是窮怕了，以是現在略會籌算了些。她現在雖是回孃家，但老是怕兄嫂嫌棄，以是寧肯本身受委曲也不敢獲咎人的。倒是她家阿誰丫頭，我們家的四女人，實不是個省油的燈，但的的確確是個好女人，你漸漸就曉得了。你若能跟這兩小我玩在一處那就最好了，我也不會怕你悶，也不會怕你受人欺了。”

“冇有，”蒹葭說，“不過傳話兒的姐姐說還得去凇二奶奶那邊回話，想來不是你一人。”

“恍忽記得……”疇前她彷彿就念過……在那裡，在何時呢？

慕垂涼閒閒看她一眼，放了筷子，看著她說：“這話也就在這裡說說，你雖聰明，一定旁人都喜好。特彆老爺子那邊，他若曉得你有這份本事，必得想方設法榨乾你的才氣讓你為慕家打拚，到時候我們兩個反倒冇循分日子過了。現在我們才結婚，你將目光從四族那邊放一放，隻看著我就好了，這裡，看著我。”說著就扳過她的臉，讓二人四目相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