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04 鋒芒[第1頁/共4頁]

阮氏見她靈巧，更加愛好，便說：“但說無妨。”

洪氏聞言，白著臉輕哼一聲，看著雲卿問：“大嫂心慈，我與繡珠都是能懂的。不過掌家畢竟不是小事，不說熟慣，總也得略知一二旁人才教得起來呢！”

送走洪氏與孔氏，阮氏方軟了筋骨似的寂然坐下，雲卿便倒了茶奉上，冷靜在旁服侍著。阮氏略安息了一會兒，方纔抬開端看著雲卿非常對勁地點頭說：“到底是裴二爺的閨女，多麼聰明聰明，我一開口你便明白我的意義。如此可好了，你這般得力，我們長房爺不致叫她們二房欺負了去。”

阮氏麵前一亮，連連點頭說：“好，好好！我還恐怕我這廂暴躁嚇到你，不料你這麼上道，腦筋已經跟上來了！阿涼真是給我娶了個好媳婦，現在我有你如許得力的，今後還怕甚麼呢！”

雲卿微微有些訝異。

雲卿當即後背一緊，像是扯直了一根筋，立即就盜汗涔涔，是了，鋒芒太露，恐阮氏要防著她了。

公然，洪氏便替她媳婦出頭，笑說：“原也不是繡珠哭著喊著要做這些的，都是老太太的意義，現在大嫂一句話就不讓繡珠做了，不曉得的還覺得是繡珠犯了甚麼不對，可叫我這媳婦如何做人呢？”

阮氏自顧自笑了一陣，連她的丫環泥融看雲卿的神采也更尊敬了一些，罷了，阮氏方說：“你能顧慮全麵，甚好，但你有所不知，現在是最好的機會。老爺子是個奪目的，他肯遂了垂涼的情意讓他娶你，就必得讓垂涼做足以能夠酬謝的事來給他看。現在隻怕已經開端籌措了。既然老爺子有事求垂涼，垂涼又一心撲在你身上，那你現在不管要甚麼、要多少，老爺子和老太太都是即便咬牙忍痛也會一併給你的。你倒覺得我真就那麼急？隻是每一次的機遇，都是垂涼給我們掙返來的，我們一次抓不住，垂涼就要多辛苦一次，我們母子的痛苦，今後你在慕家久了天然就能明白。”

阮氏聞言遲遲不語，雲卿知她擔憂甚麼，便持續勸道：“即便是兩人共同掌家，也是有個主次的。不管我們說不說，大家都會曉得長房是主，二房是輔，不會弄錯這個挨次。再者，現在我們主動讓步半步，日子久了，旁人反倒會說原該我們大房的二房偏跑去插手，民氣也就會方向我們這邊了。雲卿如此思慮恐不全麵，還望太太包涵。”

雲卿原覺得洪氏會再作辯論，卻見她默靜坐了一會兒，懨懨地說：“那也罷了，我們原也無話可說。隻是掌家這等大事，我們原也做不得主的，本該今兒就回了老太太去，可惜她身子不利落，現在不肯見人。明兒個又到了雲卿回門的時候，她人不在，隻我們去找老太太說也冇甚麼趣兒。就後天如何？”

雲卿這纔起來，行了個禮，對阮氏說：“隻兩件事。一來我不過方纔過門，現在也才第二天，就急著要把掌家大權收到我們房裡，旁人眼裡看去未免太心急了些，恐落下好爭好鬥的話柄，反倒於我們倒黴。二來麼，聽太太與二太太所言，這凇二奶奶孔繡珠是個結壯心細的，就算冇有功績，一番苦勞也是大家可見的，她本冇甚麼錯處，現在急巴巴換掉了她，恐有人打抱不平，暗遞說辭，就更是我們的不是了。如果老太太不計算也罷了，計算下來，難道是我一過門就與妯娌不睦？一旦定了這個罪名，不得她白叟家待見，今後能幫太太的就實在有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