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61 意外[第2頁/共4頁]

“前提？”慕老爺子指腹摩挲著賬簿，直接略過打賭和蔣家，嗬嗬笑得古怪，問說，“你說前提？”

眼看著老爺子扶著桌子坐下，雲卿靈光一閃，會不會和當年夏家舊事有關呢？

慕垂涼一揚眉，半是駭怪半是嘲弄問：“喲，你今兒去燈籠坊了？”

雲卿看她天真乖順神采，不由在心頭暗歎，如果蒹葭在身邊，這些事必能與她一事理理清楚，也許蒹葭還能為她出出主張，可現在卻隻要芣苢陪著，且芣苢隻能是陪著！念及此處，更加感覺內心頭不結壯不痛快。

說著三人一道繞過牡丹花圃不緊不慢往前走，到了周遭場景一目瞭然、確然四下無人的處所，便聽蒹葭小聲說：“涼大爺讓我給大奶奶你帶句話兒。涼大爺說若你今兒若要出門，不如就操心再去蔣大爺那兒一趟，然後與蔣大爺一道去跟裴大爺簽訂買賣藥材的左券。涼大爺還說萬一哪一步出了岔子，或是裴大爺有一丁點用心刁難，恐蔣大爺都要算在大奶奶你頭上，到時候費經心機還要落抱怨，不值當，提示大奶奶你更詳確更謹慎些，莫要掉以輕心呢！”

蒹葭倉促趕來，見是在天問閣門口，便謹慎地說：“大奶奶但是要出門嗎？我現在不能跟大奶奶出門實在遺憾，便讓我略送大奶奶兩步吧！”

慕老爺子卻已穩穩坐下，笑著打量了她半晌，許是感覺她臉上茫然的確是真逼真切的，便笑說：“阿涼禁足，很多事辛苦你了。不過你若做得好，剛巧也能讓他歇一歇。有句話你說得極是，伉儷同心，你便替他多擔待一些吧。”

慕老爺子點點頭說：“蔣家之事，七夕見分曉，此言你既出口，我便當真等著了。若需人手，慕家高低隨你調配，若需銀錢，先到賬上支取。你是懂事的孩子，當曉得有甚麼是我絕對不能容忍的，本身掌控著分寸便是。”

雲卿心知此關未過，更加謹慎地回道：“爺爺覺得我不過是幼年浮滑，用心逞強麼？那麼我跟爺爺打個賭，若至本年七夕，我能讓蔣寬買賣一敗塗地，且讓蔣寬反出蔣家，那麼爺爺承諾我一個前提可好？”

雲卿全然不知本身到底觸到了老爺子哪一句的忌諱，但是老爺子目光如狼似虎直直盯著她，雲卿肩膀一縮，但是畢竟生生忍住冇有發展，卻不成製止帶著三分忙胡說：“說、說伉儷同、同心……爺爺……”

雲卿自知逃不掉解釋，便將籌辦好的說辭一一道來：“爺爺曲解了。蔣寬那茶我未過門時就喝過了，當時還是與涼大爺一道品的茶呢，那茶如何涼大爺內心頭稀有，底子就是賣不動的。”

“你說甚麼？”老爺子忽昂首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