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92 解釋[第3頁/共4頁]

“哦，另有幾件事，冇有與你籌議便就說了。頭一個，我曉得掌不掌家、內權在誰手中你不大在乎，但太太卻想把內權留在大房，今次我說三個月不掌家，一是暫避鋒芒，以免洪氏藉機肇事，令我不能服眾，二是蔣寬茶葉之事一有成果，蔣家便會明白此事係我所謂，為免蔣慕膠葛，我此時暫避反倒是功德，三是我本身也可得空查一查旁的事。幸虧老爺子說了，三個月以後馬上規複掌家之權，大房掌家一事不會變動，且讓太太放心。第二個，眾仆連累，是免得這幾人因芣苢一事忍不住與旁人起牴觸，扣掉些銀子有甚麼了，我轉頭再都補上就是了，跟著我做事我還能讓她們虧損了去？倒是蒹葭，要儘快叮囑下去，讓她們低調些、慎重些、耐得住性子些。至於第三個，打掃不厭台……現在是甚麼時候了？”

雲卿忽想起一些悠遠的聲音和恍惚的影子，像是回到了小時候初返物華留在地藏王菩薩廟的景象，當時候雲家爺爺救回小慕垂涼，便就與她一人一邊分睡雲家爺爺擺佈，當時靠近滅亡，雷雨聲中彷彿亦有人如此安撫過。

慕垂涼便就上前，一把將她抱住，柔聲安撫說：“不怕不怕。”完完整全就是哄小孩子的語氣。

慕垂涼見狀，便就表示鄭大夫先下去。雲卿卻道：“歸去倒不必了，晚些時候恐還要複興來一趟，又是一番折騰。不如委曲些，就在外頭稍坐一會兒吧，現在甚麼時候了？”

雲卿點點頭，握緊的拳頭乍然鬆開，身形一晃便就要今後跌，慕垂涼、蒹葭和鄭大夫像是早知會如此，一道上前扶住了她。雲卿隻覺心底力量像是被抽乾了，待被扶到就近一張大軟椅上坐下，方啞著嗓子顫著聲音說：“……好，很好。”

“有一點想必你已經明白了，”雲卿道，“我身上所謂香粉，來自昭和。你曉得的，我出門前是蒹葭親身幫我梳洗的，手上不成能感染那之前的東西，而那以後，我隻抱過昭和。以是我早早兒發起讓昭和曦和先回房去，還特特叮嚀昭和，讓他一回房就叫黃慶兒給他洗個澡。黃慶兒此人我當初真是冇有挑走眼，做事公然利索，兩個孩子她都給沐浴換衣服了，如此一來既不惹人生疑，也免曦和感染香粉如我普通受連累。及至厥後，梨香提示需查昭和，雖芣苢搶先認了罪，但洪氏已生疑，是以才帶了孫、鄭二位大夫到兩個娃兒房中查驗，幸虧黃慶兒利索、小蘋忠心、春穗兒又聰明，洪氏終一無所獲，悻悻而歸。此成果，恰是我所樂見的。”

“你閉嘴！”慕垂涼回身低吼，臉孔猙獰。

“子醜訂交。”蒹葭答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