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九章 狹路相逢[第5頁/共8頁]
接踵而來的連綴不斷的琴音,絲絲如縷,明顯聲音不高,倒是清楚入耳,從何而來,隻是彷彿操琴人就在身邊普通,琴聲明麗中透著模糊愁緒,彷彿解凍的冰河,陽光下晶瑩剔透,美不堪收,河麵下倒是殺機模糊,凶惡埋冇。琴聲越來越激越,雄師立足不前,大家都感覺這琴聲排山倒海而來,明顯己方是重兵環抱,卻感覺如同滄海孤舟,無依無靠。
李順苦笑道:“公子,有些人行事是冇有事理的,魔宗如許的人做出事來,怎會次次被人猜中。”
呼延壽等人可全然冇有賞識的心機,固然礙著帳內仆人的威勢,他也不敢令虎齎衛靠近營帳,但是倒是四散開來,將營帳模糊圍住,我微微一笑,固然曉得此舉純屬無用,但是卻也不肯出言勸止,就讓他們心安一點不好麼。走到帳前,我看看內裡華貴的地毯,再看看儘是泥土的絲履,微微一曬,乾脆丟掉鞋子,獨自走入帳中,對著那坐在正中主位,邊幅儒雅斯文,氣度雍容的藍衫中年人深深一揖,道:“末學江哲,拜見宗主,晚生敬慕前輩已非一日,本日陌路相逢,蒙前輩寵召,當真是幸何如之。”
我恭恭敬敬隧道:“宗主過譽了,哲生性疏懶,儘人皆知,所謂嘔心瀝血,不過是少年識淺,不愛惜身材罷了,乃起碼韶華髮,貽笑風雅。至於說到天子愛重,君臣情深,就更談不到了,天子乃是萬民之主,君臣名份攸關,安能有偏疼私交。且哲體弱,皇上不忍加以重擔,擔負監軍不過是不得已而為之,現在將帥同心,哲再無用處,故而奪職一事理所當然,至於千裡相召,乃是乾係代州軍務,不便相告,還請宗主意諒。”
我正要安慰於他,俄然耳邊突然響起三聲琴音,琴聲錚錚,如同驚雷入耳,我隻覺心頭血湧,身形一顫,李順的手掌已經按在我的背心,真氣渡入。
京無極的目光定定的落在麵前這青衣青年身上,一襲普淺顯通的青衫,衣衫下襬另有泥土的陳跡,絲履已經脫在帳外,頭上未戴巾冠,隻用一根玉簪綰住灰髮,那裡像一個身份貴重的大雍侯爵,駙馬都尉,倒似是山野墨客,無拘無束,明顯麵對著本身這個舉手投足之間便能夠取其性命的勁敵,但是容色淡淡,彷彿全無存亡之念,彷彿他隻是來拜見一個嫡親長輩普通隨便天然。
我當然不會過分猖獗,正色道:“宗主此來,隻攜玉飛一人,如果故意要刺殺鄙人,怎會琴聲邀客,五千鐵騎並非虛設,如果宗主和玉飛翔雷霆一擊,另有到手生還的能夠,現在哲雖入羅,但是外有雄師圍困,內有小順子相護,如果宗主此時脫手,取江某性命或者易如反掌,但是想要生出此地倒是艱钜非常,就是宗主無妨,玉飛也絕難逃脫,玉飛賢弟對宗主尊敬孝敬,想必宗主尚不會置其於必死絕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