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 吞鷹蛇[第2頁/共3頁]
醉漢一臉苦相,眼睛死死盯著葫蘆。他的存亡並不首要,這瓢酒纔是不能去的親人。
若說冇有人見過羽妖的真身,又該如何將他斬殺?
如果醉漢所言不虛,這倒也是個精確的去處。
少年劈手砍向醉漢!
這副得意,好似六合間,唯他獨尊。
看下雲端,已是人酒兩無蹤。
定盯一看,當即大驚失容,這不恰是方纔抱在懷裡的九天香嗎?
“吞鷹蛇?倒要見地。”少年青嗤,旋動雙臂,將衣袖舞台得烈烈生風,遣散足下白雲。
塵寰帝王家的龍車鳳攆,隻怕也比不過這朵白雲的溫馨暢快。
本想拍他馬屁,卻不料激憤了他。少年嘲笑:“我縱橫三界,向來光亮正大,你敢說我詭道?”
閉目雲行真氣,涵養體內生息。過了一頓飯的工夫,站起家來,俯看大地。
得了他的問話,醉漢止住嘴中小調,翻身盤膝坐起,擦了擦鼻尖上的汗珠兒,滿臉迷惑:“甚麼時候搬的?從冇傳聞過呀?”
刹時慌亂,躲是躲過了,但全部身子已垂下雲端,幸虧另有一隻手勾住了雲邊,算挽回了性命。
風摧衣袖,黑袍烈烈。少年低目下望,已超出崇山峻嶺無數,在不到半盞茶的時候,兩人已西去了幾百裡。
“哈密地,瓜田棚。”
少年冷聲漸緩,再問醉漢:“你方纔說,東海羽妖,其心詭詐,隻在三界中排個第二,排名第一的是誰?”
臉孔冷峻,立在雲際。
“哼,蛇吞鷹?好大的口氣!”少年蔑笑:“窩居在哪方?”
險情在際,少年走到雲際邊。不施援手,反而將一隻腳踏在了醉漢的手上。
“哦――”醉漢聞言後,當即豁然,複又躺了一個舒暢的姿式,當真的回:“西北處的中原邊陲,有水草肥美的牧場,羊肥牛壯。百姓慣將肥羊肉切成小兒拳頭大小的塊兒,用鐵簽子穿成串兒,以牛糞做燃料,旺火烤製,再加上波斯胡椒配佐……”說到這裡,口水已經涎出。醉漢舉袖擦拭,閉著眼睛溢位貪婪,點頭晃腦:“那滋味,光是聞一聞,就讓人食指大動。”
清風緩緩,一起西去。
有了名號與寓所,便不愁尋不著他。
所問非所答,少年啞忍了他這番胡話。緩緩回身,微目冷問:“何意?”
剛答了兩句好話,就想談前提?少年冷目,足下用力,踩疼了醉漢。醉漢臉上現出苦意,咬牙強忍,連聲說:“不拉了,不拉了,就這麼吊著吧,風涼。”
“少要胡言,說出啟事。”
這一踢,身材蕩了又蕩,幾乎墜落。曉得局勢在少年手裡,醉漢也不再伸手搭雲,隻好再與他賠笑:“小爺,這麼高的處所,摔下去就粉身碎骨,開不得打趣。”
崇山峻嶺的風景全無,轉眼間滿目黃沙,偶爾得見的如滴水般大小的綠地上有緩緩孤煙,想是已到了邊野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