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12 針鋒（下）[第2頁/共4頁]

“夫人！”龔遠走過來，吃緊向我道，“請夫人到宮中遁藏！”

那叫陣的人縱馬歸去，半晌，又出來，卻指著城上罵道：“爾等這些叛賊！竟敢令人冒充我父王母後，待我拿下雒陽，將爾等碎屍萬段！”

“將軍！”一個侍從倉促跑來，說，“東麵的城牆，被落石砸塌下了一塊！”

謝浚也笑了笑，似不覺得意。

“王世子！”龔遠道, “認得這是誰麼！”

說罷, 他將手一揮, 軍士押著一乾人質來到。即使隔得遠, 我也能聽到敵軍陣中倏而一陣嘩然。

我看著他，未幾，又看向他身後的龔遠等世人。

“鼠輩。”龔遠在城樓上望著，嘲笑，“就這點本領，也敢來碰北軍。”

隻見他們也一臉剛毅，對王霄所言全無貳言。

而這趙王世子糾集來的兵馬足有十萬，可到處襲擾，教北軍疲於對付。

那人又罵了一通。

趙王和王後, 連同趙王世子的世子妃也在內裡。世子妃神采抱著兩三歲的小兒子，站在趙王後的身邊, 望著城下, 神采惶恐。

我吃了一驚：“為何？”

王霄看著他, 冷冷道：“趙王圖謀篡位, 傷害忠良, 我奉聖上諭令打掃背叛！勸爾等莫助紂為虐, 速速投降，可保不死！”

“何事？”王霄馬上問道。

災患相疊，現在這惡果，倒是落到了我等頭上。

“北軍既是王師，秦王得天下以後，自也要歸服秦王。”謝浚道，“此事遲早要有，你在北軍中為元初固威，隻怕於將來而言並非善事。”

世人皆暴露訝色。

王霄這邊天然也毫不逞強，城頭鼓聲擂動，待得敵方兵馬靠前，城樓上萬箭齊發。這些諸侯的兵馬陣容雖大，跟北軍比起來卻公然是差了很多，這邊箭雨才放了幾輪，衝在火線的軍士便縮了歸去，留下一地死傷。護城河上的吊橋放下，佈陣的軍士隨即衝過河去，一陣殛斃以後，將劈麵的敵陣打擊得七零八落。

我說：“恰是。”

我的心中也知不妙。

他話音落下，隻聽鼓角陣陣，敵陣中塵頭揚起，竟是要攻城而來。

“夫人。”王霄正色道，“還請夫人到宮城中去，莫在此處逗留。”

我說：“離此處不遠，有一座道觀，名喚九雲觀，你可傳聞過？”

謝浚看著我，意味深長。

說罷以後，世人皆神采奮發，持續分頭去守城。

王霄道：“趙王本來籌算與謝長史締盟以後，便打擊河間王。這些日子，諸侯兵馬都在備戰，攻城用的投石車做了很多。”

他說罷，不緊不慢地號召侍從備馬，說要到城中去巡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