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 痛風[第5頁/共7頁]

吳鉤很有些進退兩難，蔣錫在一邊看著，便道：“這位小兄弟，你去叫車，我來幫你把人扶出去。”

啊？桃華睜大眼睛看著蔣錫，一時不知是該光榮還是該好笑。她這個天真的爹爹啊，到了這個時候，竟然是狐疑她向蘇老郎中在學醫？

吳鉤抬手扔給他一小塊銀子，含章已經取了個荷包就塞在桃華手裡：“多謝女人，多謝這位先生援手。”爬上馬車，吳鉤一甩鞭子，馬車便絕塵而去。

她一雙眼睛和順如水，眼角且微微下彎，彷彿總有幾分含愁之意，說話更是柔聲細氣，跟阿誰上古寶刀的名字也實在相差太大了。

目睹紅日西斜，在湖麵鋪上一層紅錦，公然如同畫卷。蔣錫剛笑道：“可惜冇個會畫的，不然若畫下來也是幅好畫——”話猶未了，忽聽屏風裡砰地一聲有椅子翻倒之聲，接著白鹿驚聲叫道：“老爺，老爺你如何了？”

蔣燕華不免有些難堪。她提起詩句，不過是為在蔣錫麵前表示一二，誰知蔣錫竟是隻知浸月亭其然，而不知其以是然，倒好似是她比得蔣錫無知了。

“伴計，一個雅座。”門口傳來清脆的女聲，桃華聽著耳熟，昂首一瞧，一個錦衣中年男人，身邊帶著兩個侍女一個小廝，走了出去。

桃華看破她這點謹慎思，轉頭笑了一下，得救道：“爹爹，我如何傳聞，另有一處琵琶亭，卻在琵琶湖裡。到底白居易這《琵琶行》，是在那裡聽的琵琶呢？”

“既然有這些啟事，先生今後應當禁酒，最好也少食魚蝦。與其治病，不如防病。”桃華冇有正麵答覆，隻是給了他一個提示，“且這病症聽起來不像風濕，先生還是請個好郎中細心診一診纔好。”痛風在表征上跟風濕性樞紐炎頗多類似，這個時候既冇尿檢也冇血檢，如果患者也冇有向郎中講明發作時的飲食特性，誤診也很有能夠。且這位郡馬本身大抵就有風濕症，就更輕易讓人忽視這痛風之症了。

很快就把含章女人和她的郡馬老爺拋在腦手，桃華一家子下了船，徑直往九江城裡去了。

錦衣男人抬開端來，苦笑道：“多謝這位先生。我這風濕之症，唉——”

蔣錫一被女兒抱了手臂，內心就軟起來，方纔的氣憤傷感都拋到了一邊，抬起手來想摸摸女兒的臉，卻驚覺女兒已經是大女人了：“爹記得你八歲就跟爹去莊子上看草藥，冇過量久就對這些草藥瞭如指掌，那丁公藤，當初還是你提出來入藥的；又本身做了金瘡藥。這些，爹爹疇前隻覺得你是看了家裡的醫書，曉得藥性。厥後，你在藥堂裡看出了錯開的藥方，這風北風熱，有些有經曆的郎中都會診錯，你卻能看出來，當時候爹爹就感覺，這不是看醫書就能學會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