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3章 二七：窈窕瑤台女（之曲宴）[第2頁/共6頁]

王合雍歎道，“你也是個率性的，”歎道，“隨你的意義吧！隻是現在出了孝，可要長長回長安給賢人和我存候。”

三十六名白衣女伎站立於軒中，唱出最後一句，“人生繁華何所望，恨不早嫁店主王。”

白綾衫、紅羅裙的宮人們上前，將一盤盤水晶龍鳳糕放在世人案前，阿顧用了一口，隻感覺芬芳芬香。那廂高台上，秦扶蘇唱了兩首詩曲，便感覺有些累了，先退了下去。另一名歌伎舒靜娘下台。絲絃重新拉起處，調子變的清澈起來，唱起《長乾行》一曲，“妾發初覆額，折花門前劇。

“這是天然。”阿顧嫣然應下。

姬紅萼本是拖著腮，細細的聆聽著舒靜孃的歌聲，聽得顧令月的話語，嘻嘻笑道，“你當然冇有聽過。這是江南一名叫李玄的墨客新做的詩，前些日子才傳入長安城，叫《長乾行》，寫的可美了！”

“咯咯咯，”阿顧笑著往身後縮，“我錯了，你彆嗬我癢，我怕癢。”

那寺人恭敬的應了，命隨人奔回高台上令女伎唱曲，複又重新恭請王皇後點曲。此次王合雍冇有再讓步，而是點了一首《河中之水歌》。

王合雍點了點頭，“我的確喜好這一首《河水歌》中的繁華氣象。”

“你不也出來了麼？”她抿嘴笑的暢懷，“若非如此，不然如何抓的到我？”

“這張嘴可真是甜，”王合雍嫣然道，“那楊柳莊雖好，倒是離長安城太遠了。阿顧你之前在守母孝住在那兒也就是了。現在既然出了孝，不如還是搬回長安吧。”

興慶宮中廣植牡丹，花萼相輝樓下簇簇擁擁開放。內教坊的立部、坐部二部伎立在樓下花叢後高台上吹奏。小寺人固執票據奔入樓中，恭敬問道，“皇後殿下要點甚麼曲目？”

“那可不成，”繡春對峙振振有詞道，“這是縣主守完孝後第一次入宮赴宴，當然要打扮的漂標緻亮的，方能驚人耳目，讓統統人一瞧著就能記著呀！”

王合雍笑著點了點頭，“秦扶蘇，倒是個好名字。”

“是，”阿顧道，“我平生最喜好盧照鄰。”

回過甚來，瞥見姚慧女一身密合色的春裝，在廊上朝著本身淺笑，頰上顯出兩個小小的酒窩，幾年不見，昔日天真稚氣的姚慧女也長大了些，甜美的彷彿八月裡枝頭的桂花，披髮著淡淡芳香。

玉真公主聞言款然一笑，不肯拂了王皇後的美意，卻又不肯點一支出眾的曲目奪了王皇後的風頭，便道，“我比來喜讀《詩》，隻覺春秋時詩歌雋永，於清爽天然之上，倒是遠勝於古人現在砥礪詩歌。便讓那些女伎從《詩經》中挑著一首唱著吧！”